漿果并不在鼠頭主人的食譜上,他們飼養“漿果”,是為了出售。
那么,又是誰、為什么出高價買人肉
獵奇的炫耀性消費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鼠頭人幾乎家家養漿果,獵奇的風潮往往很快就過,來不及形成這樣的規模產業。
“還是我們漿果的肉有什么特別功效比如壯不是,促進毛發生長什么的”
烏鴉一邊在屠宰場里溜達,一邊單方面地跟小六聊天。
可惜這次他只能自己說了。
踅摸了一圈,他在把撬鎖的筆芯裝回去,又扯下一張屠宰場的貨物單翻到背面。
“致索菲亞小姐,”烏鴉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下他剛死記硬背的字,“你愛過面包嗎”
然后他把字條掛到了小六旁邊“替你姐捎句話。”
字條掛上去的瞬間,面包留下的契約書在烏鴉掌心消散了。
契約的內容只是“在小五最后去的地方,問索菲亞小姐有沒有愛過面包”,至于是親口問、留字條,索菲亞小姐有沒有聽見看見、如何回答,都不重要。
反正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閉上眼感覺了片刻,烏鴉輕輕嘆了口氣,從桌布包里摸出一把舊口琴“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把大檐帽小姐的口琴順出來了”
他從面包那得到了口琴技能。
烏鴉用身上披的床單擦了擦口琴,嘟囔了一聲“有耗子味”,就湊到嘴唇邊。
稍一回憶,樂理和對應的樂譜就出現在腦海里,緊接著肌肉記憶自動裝配,優美又憂傷的曲調從口琴里飛出,是索菲亞給他吹過的那支。
小六小六們,閉著眼,收聽著自己的喪歌。
一曲終了,烏鴉收起口琴退后兩步,端詳著一整架的肥雛們。
他那燦爛笑容不知何時蒸發了,五官沉靜下來。就像寒冬的夕陽沉沒,摘掉余暉光暈的山石現出原形,透露嶙峋本色那居然是一張輪廓鋒利的臉,讓人想起刻著漆黑墓志的大理石碑。
烏鴉親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把指頭輕輕印在小六的額頭上。
“晚安。”
這時,車行道上傳來聲音,隱約的震動從地面傳來,烏鴉一側頭。
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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