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沒有得到“藥師”天賦,倒像個“藥師”制作的天賦物半成品一個能裝血族天賦的“活盒”。
其次他只是沒死,并不能免疫血族的毒。
設計師說這是“詛咒”,因為加百列是“罪孽中誕生的”。
加百列感覺這說法有點扯,因為為了“贖罪”,他抽走了犯罪分子設計師的腦髓,
喝了一個療程,感覺癥狀沒緩解不過應該也不是全無道理,比如靠近血族畏如蛇蝎的違禁品和“野怪漿果”,他都會覺得很舒適。
那么這位傳說中的“活違禁品”療效怎么樣呢
加百列在培養箱里,利用已故設計師的權限,第一眼看到這位“沒有姓”先生就相中了他的腦袋,花了一年多,從角區一路追到尾區。
他充滿期待地啜了一口,感受片刻,翹起來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把剩下半瓶腦髓隨手潑了。
“傳聞是假的。”
雖然神圣天賦者的腦漿確實不同凡響,普通天賦是流經他的水,他這活盒儲量有限,用完就沒有了。神圣天賦者的腦漿似乎會在“盒蓋”上留下個印記,只要他能接觸到新的血族能量,就能順便激活使用。
但問題是,他要“洞察”干什么呢還不如別人的肉眼好使。
加百列側頭避開幻覺中沖著他耳朵大哭的人,用“風暴”撐起一把透明的傘,十分失望地走了。
十米、五十米、百米后,“風暴”耗盡,風傘消散。巨大的廣告牌砸下來,塵囂四起,雪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廢墟里。
與此同時,安全署重事組楊組長正主持善后工作,要求安全署刑警盯緊地下城每一個出入口,以防不法分子趁亂混出來。
36號猶豫良久,打了四遍腹稿,鼓足勇氣上前講了自己那幻覺一樣的“奇遇”。講完,他惴惴地等挨罵,卻見組長皺起眉,拿出手機對了一下表,驀地變了臉色,一把抓住新人小弟的肩“你說那個披毛毯的人在哪個區域”
“就在治我們跟羆人發生沖突的地方,第八區”
“圍住第八區、以及相鄰的幾個區所有出入口”
“組長,我們人手不夠”
楊組長斬釘截鐵“別廢話,調”
地下城第三區柔弱的鼠人和熱愛和平的兔人聚居地,低風險區。
守在這里無所事事的血族們很快接到命令,片刻整裝完畢,大批武裝車輛往第八區開去。
幾分鐘以后,被血族疏忽的第三區,一輛運送冷凍漿果制品的貨車從無人駐守的出口開了出來。
久違的正午陽光很曬,黑發的司機瞇了瞇眼,沒舍得拉遮光板。
副駕駛上一個座位上擠了三個半大孩子,茉莉一巴掌把五月搡到車窗上“壓我頭發了先生,那些血族為什么都走了”
“哦,”烏鴉翻著車載音響曲目,“大概是天使長的售后服務。”
“什么服務算了先不管你要往哪開,認路嗎要不要我用火種感應草莓你起開,坐我手上了后面集裝箱那么大地方,非得跟我擠,你倆真有病”
“認的。”烏鴉把手伸出車窗,用血跡未干的手虛握住陽光。
他手上的漆黑契約消失了。
那位“普羅米修斯”先生給了他一個無比艱難的任務,也回報了他價值連城的饋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