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走,幫我把吊瓶拔了,”吳中元說道。
老大夫無奈點頭,沖一旁的老護士點了點頭,后者得到授意,幫吳中元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
吳中元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也不用更換病號服,穿鞋時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下午一點多,在醫院待的時間并不長。
“這個吊瓶多少錢?”吳中元問道。
“不用了,你走吧,回去之后注意休息。”老大夫打開一旁的柜子,自里面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這是你的東西。”
吳中元打開袋子,發現里面裝的是自己的那摞舊書,可能是嫌灰塵太多,醫院用袋子給包了起來。
拎著袋子走到病房門口,吳中元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你們真讓我走?”
老大夫點了點頭,“你是醫院的病人,又不是公安機關的犯人,我們沒權限制你的自由。”
確定自己是自由的,吳中元離開的念頭反倒不那么強烈了,“治病總要給錢的,這個吊瓶要多少錢?”
“八十。”老大夫說道。
吳中元自兜里掏出一把零錢,數了數,只有六十幾塊,不夠。
“小伙子,輸液的費用你就不要付了,能陪我們聊會兒嗎?”老大夫和聲商議。
吳中元猶豫片刻,點了點頭,“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我是曠課出來的,我得跟老師說一聲,不然他們會擔心。”
“你還是學生?”老大夫有點意外。
吳中元知道老大夫之所以感覺意外是看到了自己胸前的紋身,有紋身的都不是好人,這是大部分人的認識,盡管有失公允,卻是無奈的現實。
見吳中元皺眉,老大夫急忙自褲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我還是用座機打吧。”吳中元沒接老大夫的手機。
后者點頭同意,帶他去外面的護士站打電話,三分鐘之后二人重新回到了病房。
回到病房,吳中元心情大好,班主任并沒有批評他,也沒提起保安被打一事,這說明那保安做賊心虛,挨了打也沒敢報警。還有就是花襯衣也沒有報警,不然警察早找到學校去了。
“王院長,謝謝你。”吳中元沖老大夫道謝,去護士站打電話時,護士是這么喊的,不然他還不知道這個老大夫是這里的院長。
“不客氣,”王院長擺了擺手,然后指著另外兩人沖吳中元介紹,“這是內科的李主任,這是張護士長。”
吳中元沖二人禮貌的點了點頭,二人點頭回應,張護士長將吳中元重新扶回病床,幫他打上點滴。
吳中元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床頭,看向王院長,等他說話。
這次王院長沒有用醫生對病人的口吻說話,也沒有再提及吳中元血液的異常,只是閑話家常。
看似只是閑話家常,吳中元卻知道王院長并不是無的放矢,王院長是想通過了解他的出身來歷以及所經歷的事情來找出他血液異常的原因。
即便知道王院長的用意,吳中元也沒有隱瞞,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被師父收養了,具體多大師父沒說,師父只說收養他的時候他還沒斷奶。
至于收養的細節,師父沒有提起過,為什么姓吳師父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