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雙手被縛,無法起身,卻仍未放棄抵抗,奮力仰頭,猛撞吳中元的下巴。
吳中元吃痛,險些松手,待得回過神,用膝蓋替下了左手,以左手死死的摁住王欣然的腦袋,“認不認輸?”
王欣然不說話,只是奮力反抗,接連鼓勁兒試圖將吳中元頂開,都被吳中元奮力壓住,令其動彈不得。
王欣然掙扎的極為劇烈,吳中元擔心太過大力會傷到她的胳膊,但也不敢松勁兒,只能沉聲恐嚇,“別動,再動擰斷你的胳膊。”
吳中元話音剛落,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一回頭,頭上挨了一記磚頭。
動手的是個四五十歲的女教師,衣著穿戴整個兒一老修女,戴著一副黑邊眼鏡,黑褂子黑裙子,左手抱著一摞書,右手拿著一塊磚頭。
眼見吳中元回頭,女教師嚇的扔了磚頭轉身就跑,“抓流氓啊,快來人抓流氓啊……”
眼見女教師嚎著跑開,吳中元急忙松開了王欣然。
王欣然撐臂起身,一臉不服的看著吳中元。
“別愣著了,一會兒來人了。”吳中元急切的指著王欣然的褲子。
王欣然這才想起自己褲子裂了,也不慌張,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褂子,攔腰一捆,當裙子穿了。
“就他,就他。”女教師領著幾個保潔大媽跑了回來。
吳中元能做的只有解釋,但那幾個保潔大媽哪里肯聽他的解釋,勇敢的沖過來揪著他的脖領衣襟,拖拽著往保衛科送。
那個女教師則陪著王欣然走在后頭,一臉關切的安慰王欣然,說什么身子臟了不要緊,重要的是心干凈。
“你倒是說句話啊。”吳中元急了,這幾個大媽一邊走一邊指責他,嗓門也大,附近的人都聽到了。
“說什么話?”一個保潔大媽一臉氣憤,“褲子都給人撕了,你還想抵賴,我告訴你,這就叫人贓俱獲。”
“對,你這個喪盡天良不知羞恥的惡魔,就等著受到法律的嚴懲吧。”另外一個保潔大媽一臉正義。
還有一個保潔大媽沒有謾罵吳中元,是沖王欣然說話的,“姑娘,你不用害怕,不要屈服,要勇敢的指認這個臭流氓,要用法律的武器把這個犯罪分子繩之于法。”
“繩你大爺啊,誰他媽的是犯罪分子。”吳中元怒了,這幾個八婆咋咋呼呼,引得過往路人都把他當流氓看待。
吳中元的這句話也捅了馬蜂窩了,幾個大媽一擁而上,又抓又打,“你犯了法,還敢罵人?”“你知不知道羞恥,光天化日干出這種丑事?”“說,你為什么要非禮她?”
“我**的,”吳中元沖著那個抓他臉的大媽就是一巴掌,“我不非禮她,我非禮你呀?”
眼見吳中元目露兇光,幾個大媽唯恐他氣急行兇,叫喊著往南跑了,去叫保安了。
大媽一跑,還剩下一個中年女教師,吳中元皺眉歪頭,嚇的那女教師尖叫一聲,扔了書本,扭著屁股跑了。
吳中元強忍著沒追上去沖著屁股給她來上一腳,待那人跑走,收回視線,氣憤質問,“你為什么不說話?想害我是吧?”
“我要是想害你,早就喊救命了。”王欣然冷哼。
“愿賭服輸,你輸了,就得認。”吳中元高聲說道。
“行,你說的對,愿賭服輸,我輸了。”王欣然也沒賴皮,不過話鋒一轉,“保安快來了,你趕快想想一會兒把你扭送到派出所你怎么解釋吧。”
吳中元自然知道王欣然想干什么,“你這還是耍賴。”
王欣然笑了,笑的很得意。
這時候那幾個大媽已經帶了一群保安自遠處跑了過來,王欣然自然不著急,但吳中元著急,“行,你愿意跟就跟著吧,但咱們說好,你不能監視我,更不能影響我的生活。”
“我說過了,我是保護你,不是監視你,”王欣然冷視吳中元,“上面之所以派我來,就是不想影響你的生活,不然早就把你帶走了。”
吳中元沒有接話,因為女教師和幾個大媽已經帶著一群保安跑了過來,正在七嘴八舌的罵他,揭露他的罪行。
眼見保安要上來動手,王欣然發話了,“你們干嘛,他是我男朋友。”
保安愣住了,大媽愣住了,連吳中元也愣住了,他沒想到王欣然會用這種方式為他開脫,不過仔細想來這也的確是最有效最省事的方法。
“我親眼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