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吳中元笑道,“窮奇為害已久,早些除了,也能去了心腹之患。”
“圣上有所不知,那窮奇好生兇殘,您可有萬全準備?”吳白夜問道。
吳中元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窮奇的老巢在哪兒?”
“在白骨嶺。”吳白夜回答。
“先生?”吳中元轉頭看向老瞎子。
老瞎子點了點頭,示意吳白夜所說無誤。
“走走走,路上說。”吳中元抬了抬手。
吳荻神授金雕往北移動,吳白夜騎乘龍駒凌空奔跑在右側五丈外。
金雕對龍駒大有敵意,不時唳叫示威。龍駒雖小,卻也不懼,偶爾會發出嘶鳴,大有挑釁之意,它雖然母親是馬,父親卻是黑龍,膽氣非尋常馬匹可比。
在吳荻和吳白夜的控馭下,金雕和龍駒也只是偶爾叫上兩聲,也不影響吳中元與吳白夜交談。
吳白夜曾經與窮奇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對其形態的描述基本上與老瞎子相符,在吳白夜看來,窮奇就是個不可戰勝的存在,不但戰斗力強悍恐怖,還移動迅速,最要命的是打不死。
窮奇每次過來都會吃人,但它吃的并不多,其性情與黃鼠狼和耗子有些相似,便是吃飽了也得再咬死幾個。
古代的文字字符較少,語言發音也不多,窮奇這個名字實際上應該是“兇奇”,之所以稱之為奇,有兩個原因,一是這種動物的長相和形態非常奇怪,二是因為它有個奇怪的癖好,它很少去攻擊獨行的人,它所攻擊的都是成群結隊的,而且攻擊對象也不局限于人,動物它也會殺,尤其是到了春天,窮奇會到處追殺那些求偶結對的動物。
對于窮奇這種奇怪的行為,吳白夜認為這是它孤獨所致,窮奇沒有同類,故此見不得別人成群結隊。
“它從未攻擊過獨行的人和獨行的野獸?”吳中元追問確認。
“據我所知是沒有。”吳白夜搖頭。
吳荻說道,“它懂得同病相憐,足見其心中藏有仁善的一面。”
吳中元沖吳荻投去贊許的眼神,吳荻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
但吳白夜并不認可吳荻的說法,不過礙于身份,也沒有出言反駁。
“吳鴻儒當日迎戰窮奇戰況如何?”吳中元又問。
吳中元此言一出,吳白夜皺眉撇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吳中元追問。
吳白夜嘆氣搖頭,“他們哪里是窮奇的對手,每每等到窮奇盡興退走方才趕來,便是施展雷霆之怒也只是往空處降下雷電,這哪里是作法拒敵,分明是鑼鼓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