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道“點了。”
張仁蹙眉“那為何柳相頸側有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跡”
柳柒心頭一凜,面上卻水波不興地道“許是熏香失了效罷。”
云時卿輕咳一聲,忙將話題引開“如果按照左大人的想法用上太陰陣,那么我們就需要挑選出一千精兵誘敵深入,直到回元大軍進入金谷關后,再將其包抄迂回。不過回元的主帥李崇赫善于用兵,我們那晚若非偷襲,恐怕這一仗難得勝算。所以,太陰陣或許不是最好的制敵之道。”
左甯問道“那依云大人所見,應當采取何種戰略”
云時卿微微一笑“云某暫無頭緒。”
左甯冷哼“既然云大人沒有頭緒,不妨先采取太陰陣,此陣甚是保險,勝算的可能性極大。”
云時卿道“那可不見得,戰場上風云詭譎變幻莫測,從來都沒有穩操勝券的說法。”
他這話雖然難聽,卻也在理,左甯縱然有怒也不便發作出來。
趙律白道“左大人用兵如神,于排兵布陣一道頗有心得與經驗,而云大人也曾在河西走廊一代與蠻夷交過手,殺伐果斷,令敵人聞風喪膽。不過行軍打仗最忌的便是意見不一,既然兩位大人各持己見,此次的作戰計劃不如稍后再議。”
日頭漸起,氣溫逐漸升高,營帳內開始有了熱意。
張仁擦掉面頰上的汗漬,笑著說道“那就聽王爺的,稍后再議,稍后再議。”
幾人向趙律白行禮之后便離去了,柳柒正欲舉步,卻聽他喚道“柳相留下罷,本王有話同你說。”
云時卿側首看了他二人一眼,而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
懷有身孕之人本就體熱,更何況柳柒身上還裹著束腰,這會兒正汗流不止,饒是脫了外袍也不頂用。趙律白見他熱得面頰泛紅,于是說道“后方有一片胡楊林,那兒較為陰涼,咱們去林中坐一坐。”
柳柒頷首應道“是。”
兩人剛來到林內,歐陽建便帶著幾名侍衛策馬而來,見到柳柒和趙律白后當即揖禮“卑職慶州知州歐陽建見過王爺、見過柳相。”
很明顯,他是為柳柒而來。
趙律白明知故問地道“歐陽大人何故來此”
歐陽建笑道“下官聽說柳相昨夜來到慶州卻未入城歇腳,下官惶恐,特來迎接相爺前往驛館下榻。”
歸德將軍張仁和慶州知州歐陽建都是師旦的人,無論他們是否安了好心,柳柒都不會輕易承這份情。
他微笑道“歇在軍營也未嘗不可,勞歐陽大人費心了。”
歐陽建說道“軍營條件簡陋,白日里氣溫極高,恐有中暑的風險,柳相還是隨下官入城罷。”
柳柒道“歐陽大人的美意本官心領了。”
歐陽建勸說不動,只得鎩羽而歸“既如此,下官便告辭了。柳相若是改變主意,下官隨時恭候大駕。”
柳柒溫聲道“那就先謝過歐陽大人了。”
待歐陽建離去后,趙律白方才開口“硯書,此人心機叵測,莫要和他打交道。更何況強龍難壓地頭蛇,慶州是他的地盤,縱然你貴為丞相,恐怕也不得不向他低頭,更何況他還”
趙律白欲言又止,柳柒不禁好奇“他還如何”
趙律白道“不提他了硯書怎么突然想到要來慶州,是是為誰而來嗎”
柳柒眸光翕動,淡笑道“前線兇險,殿下腿傷又未痊愈,臣心中擔憂,特意向陛下請旨過來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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