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他說你太過縱容他,甚至連夢里都是你的身影。”
痛楚一寸寸地襲來,柳柒止不住落了淚。
不過須臾,那苦痛之意就化成了難以言喻的欣愉。
他狠狠瞪了云時卿一眼,旋即應道“臣、臣也感念殿下的恩情。”
云時卿低頭去吻他的唇,嘴邊銜著不懷好意的笑“淮南王做夢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里面被我”
“閉嘴”柳柒知他沒好話,一口咬中他的下唇,血腥氣頓時在兩人嘴里漫開。
桌案置在地氈上,底下是一層綿密的細沙,縱然桌臺搖晃不休,也絕不會弄出半點響動來。
趙律白索性坐在營帳外,抬頭凝視著繁星密布的夜“硯書,我此刻很想進來見一見你。”
柳柒渾身一僵,呼吸已然凝滯。
纖白的腿腹抖個不停,連趾頭也蜷了起來。
他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地說道“殿下,不可”
趙律白沒有聽見這句細如蚊吶的回應,復又笑道“但你不愿,我自是不會強闖。夜已深了,你快些入睡罷。”
營帳外的絮叨消失,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趙律白總算離開了。
柳柒眼角雖掛著淚,可欲念得到抒解后,便只剩怒意了“給我滾出去”
云時卿笑道“那你倒是松開我啊。”
柳柒用胳膊撐住桌面往后挪動了幾寸,兩人甫一分開,他又被云時卿摜了回來。
似乎又進了不少。
“你這個禽獸,牲口”柳柒罵道。
云時卿沒有同他拌嘴,視線凝在那片蛛網樣的烏青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烏青已經淡化了不少,但仍然無法忽視。
柳柒別過頭不予理會,云時卿笑道,“柒郎最好主動交代,免得為夫刑訊逼供。”
柳柒被“為夫”二字驚得面紅耳赤,許是懼怕他所謂的“刑訊逼供”,亦或是不想被人聽見,只得如實相告“服藥之后,蠱氣便聚集在我的五臟六腑,幸而有韓御史為我封住筋脈,否則蠱氣早已侵入我的腦髓了。”
云時卿道“如何讓這些蠱氣退散可以運功逼出來嗎”
柳柒避重就輕地答道“不能。”
云時卿繼續發問“那該如何讓蠱氣消散”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云時卿心領神會,笑得格外輕浮“原來和疏解蠱毒一樣,需要我的陽氣喂養啊。”
柳柒惱怒地轉過臉,卻不慎將羞紅的耳廓悉數展露出來。
云時卿將他抱在懷里,輕聲哄道“喚一聲夫君,我便替你解蠱。”
柳柒道“你做夢。”
云時卿不疾不徐地折磨他,直到他咬緊了唇,又才說道“那你喚一聲師兄,我也可以大發慈悲把蠱蟲喂飽。”
柳柒眼眶濕潤,良久后才啞聲開口“混賬,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