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戛然而止,是修長手指貼在他唇前,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止了他的話。
他行著的步子一僵,鼻翼能捕捉到那人指間猶還留存的筆墨香氣,摻雜著絲絲甜滋滋的軟甜香氣。
比蜂蜜還甜。
有那么一瞬,他連呼吸都不自覺止住。像有蜂蝶停駐花間,憂著丁點風聲,就驚動了它。
可這不是蜂蝶。
見易晗崢沒再說話,下一刻,季鳴霄收回了手。
易晗崢低低垂落視線,看那在月色下更顯冷白的手收回,直至視野以外。
一錯眼間,他正看見手里還余下不少的糖熊。這時他突然有些好奇,剛才的會不會比糖熊還甜
他試探著抿了唇,順勢探了舌尖。
與糖熊別無二致的味道,是他自己方才留在唇瓣沒舔干凈的糖漿。
他置氣一般,以上牙碾過下唇。
“方才的,你看見沒”身旁人平淡的低低話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沒有。”易晗崢眼簾掀回,亦低下聲回他。
“你要找的那人,從墻里鉆進去了。”季鳴霄說著,率先往墻邊行去。
鉆進去了
易晗崢一愣,腦海里有靈光乍然一閃,接著跟過去“別驚動他們,先探探消息。只是我二人沒鉆墻的本事”話說一半,他頓了聲,朝身旁人瞥過一眼。
季鳴霄點頭,道“那就翻墻過去。”話畢,已然毫不拖拉地越過墻頭。
很利索,也很高效。明明他什么都沒說。
真不敢相信,高雅清冷又守禮的潯淵宮宮主也是個會偷偷翻人墻頭的。
易晗崢在原地無言片刻,搖頭一笑。
“在下當真不好男風在下已經說膩了”滿屋紅紅粉粉的裝飾物間,許艷艷公子憤聲喊話,猛然從座上起身。
“許公子做什么非要這般對咱咱觀白日里,許公子跟那探星樓的小白臉不是挺親近的嗎哪有完全無法接受的模樣不就是嫌咱沒有頭發、長得又不俊俏嗎但許公子怎能只看人外在咱再怎么,也有一顆火熱的、純真的、善良的真心啊”
屋內,除許艷艷以外還有一個禿頭,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跟他狡辯。
“連名號都不曾告知的真心見鬼去吧”許艷艷口上奚落著,握拳砸了砸桌面,“在下只是無法接受你罷了,實際而言,念著你能欣賞在下的美貌,在下已給你留了很大情面。否則,在下就不會將此事托給主管情報的探星樓,而是直接托給修者勢力處理了如今易公子已親自接手此事,你若識相,就該將在下的小盒還回來。”
“這”那禿頭支耳聽著,逐漸變得喪頭喪腦,最后聽他話音落下,由心沉沉一嘆,道,“許公子,咱也不瞞你了,其實這兩日咱也無心糾纏你,今個就是與公子說一聲,那小盒在昨日已隨著傳送陣炸毀了”
“你你說什么”許艷艷又驚又怒,幾步上前,與他怒視。
“此事又豈是咱想發生的就因為這事兒,咱三番兩次招惹了探星樓。本以為咱一介散修,是個自由人,誰也困不住咱。可沒想到現在被盯上了不說,還不幸扯上了人家背后給撐腰的只怕這一去,咱就永無安寧之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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