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不斷點頭,臉都成豬肝色了。
陸南深這才滿意,松了手。
男人忽地就喘上氣來,連連咳嗽,但也著實是被眼前這小子的狠絕給嚇著了,都等不及緩和一番踉踉蹌蹌地跑了。
陸南深看著男人跑遠的方向,冷笑,還真是不經嚇呢。
回客棧的時候老板娘迎了上來,給了他一次性的擦手巾,連連感謝的,說讓他一個客人幫著倒垃圾實在是不好意思。
陸南深優雅地擦著手,輕聲說,“沒關系,順手的事。”
老板娘是一臉喜愛地看著陸南深,可真是個優秀的小伙子啊,也不知道誰家這么有福氣生這么招人喜歡的大兒子。
數分鐘前他跟杭司進了客棧,正好瞧見老板娘整理出來一堆垃圾,杭司本想幫著去倒被陸南深給攔下了,他主動攬了活。
老板娘是覺得這小伙子太熱心了,像是這么大的小伙子很多時候眼里都沒活。而且一看就是出身很好,平時言談舉止里能看出很有教養,骨子里也有克己復禮之感。
老板娘說,“你這小伙子腿長步子大的,我都沒喊住你,從咱客棧的后窗能跳出去就到后巷了,我家那位每次倒垃圾懶得走路都跳窗抄近路。”
陸南深將用過的一次性擦手巾攥成團,禮節溫和的,“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也抄近路。”
“你這小伙子。”老板娘越看越喜歡的。
心說這么規矩的小伙子就算告訴他近路估計都不會走吧,有禮有節的人能跳窗子嗎。
年柏宵在那頭沖著這邊晃手
“哎,陸家弟弟,過來擼串。”
那位東北老大哥喝了不少,滿臉通紅的,見狀也朝著陸南深拼命揮手,“小老弟兒,過來喝點兒啊”
陸南深笑著婉拒倆醉鬼。
年柏宵招呼東北大哥,“他身嬌肉貴,吃不慣,不管他。”
東北大哥笑呵呵的,大著舌頭,“你弟長得可真精神”
年柏宵擺擺手,醉眼朦朧的,“他精神沒問題,他不是神經病,就是吧不大愛跟陌生人說話。”
東北大哥也是醉了,笑得爽朗,“啥神經病不神經病的,喝酒”
陸南深在他倆談論自己是否是神經病的時候已經上了樓,就像老板娘說的,他身高腿長的,一個大步能跨兩三個臺階的,上二樓真是瞬眼的事。
杭司已經在他房里等他了。
隔著敞開的窗子就看見她坐在桌旁,一手托著歃血哨的設計圖,看得挺專注。
所以與其說是等他,不如說她是被設計圖吸引。
他離屋的時候沒開室內主燈,只著了落地燈。燈光柔和,就細細落在杭司披散開來的長發上,顯得慵懶又自在。
她是先回了自己屋簡單換洗了,身上是一套鵝黃色休閑服,還繪滿了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