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監控看著并沒什么,就是一起十分普通又惡劣的交通事故案。普通,就是因為不遵守交通規則引發的慘案,惡劣,是轎車司機最后又踩了油門的行為。
年柏霄愕然,指著定格的監控畫面,“撞人了怎么還繼續往前開?是不是仇殺?”
“兩人之前沒任何交集,我們查過,他們不認識。”陳葉洲說。
“以絕后患。”杭司冷不丁說,“撞傷人要賠償要負責全部治療,是個長期折磨的事,撞死人就簡單多了,只要一次性賠付一筆錢就行。”
年柏霄明白這個道理,但作為常年跟車打交道的人無法認同這點,有心去碾死一個人那以后開車都有心理陰影了吧。
陳葉洲說,“的確會存在你說的這種情況,但肇事車主死活不承認自己是有意的。”
方笙冷哼,“那肯定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不就是故意殺人了?”
那個時候誰都會說自己是情急之下將剎車踩成油門了吧。
現在的問題是,劉軍家人選擇和解賠錢,這件事就翻了篇。
全過程中陸南深都沒說話,與其是在看著畫面,倒不如說他更像是在沉思。可杭司覺得他是在全神貫注地傾聽,然而,聽什么呢?經過監控的二次處理,可能很多聲音都被屏蔽掉了。
他將車禍的現場畫面來回看了三遍,才問陳葉洲,“當時肇事司機是怎么說的?”
陳葉洲說,“肇事司機說他當時踩的就是剎車,一口咬定就是剎車,但一腳踩下去就成了給油,他說當時太緊張了。”
杭司問陸南深,“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陸南深搖頭,思量了少許問杭司,“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杭司也是搖頭,她就坐在陸南深身旁,他在聽聲音的時候她也試圖去感覺監控畫面里的異常,可攝像頭有距離,拍攝出來的畫面不論畫質還是聲音條件都擺在那呢,她感覺不出來什么。
死者騎的是電動車,沒有取證的渠道,但是……
“能聯系上肇事司機吧?”陸南深問。
陳葉洲是個辦事很周全的人,陸南深問的這件事他早就去辦了。“能,那件事之后他就搬去了別的城市,前陣子我們聯系上了他,再次問了當時的車禍現場情況,他的說辭跟當時提供的口供沒什么出入。”
對方挺排斥,也是耗費了挺長時間才又開口提到當時的事。陳葉洲奇怪陸南深這么問,“你不會是想親自見見那個人吧?”
“見人,也要見車。”陸南深說了句。
等陳葉洲離開了后,杭司問陸南深,“如果車禍這件事真跟田大宇有關,至少他也該在車禍現場吧?還是你懷疑他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