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手里擺弄著杭司用的練習琴,思量著的同時又幫著調整了一下琴弦。“不管兩年前還是兩年后,兇手都是利用聲音來作案,他似乎對這一點格外執著,所以我相信如果兇手就是田大宇,他想殺人滅口的話,勢必也是同樣的手段作案,而他或許就在周圍。”
肇事司機叫陳胡,在賠償完劉軍一家后,他的日子過得也不怎么樣。之前是在大廠工作,薪金待遇都挺不錯,也是個挺有上進心的人,在公司也做到了部門經理的職位。
跟陳葉洲說得一樣,陳胡撞死了人,公司待不下去了,又近乎將家底全都掏光,包括打算結婚的錢都一并賠進去了,未婚妻得知這件事后頭也不回就走了,而陳胡也沒回老家,搬去了臨近的城市,連家人都不怎么聯系了。
一場車禍,一個失去了生命,一個失去了前途。
陸南深和杭司依著陳葉洲給出的地址找到了陳胡,他租了個開間做工作室,靠著接些零散的廣告片后期制作養活自己,平時吃住都在工作室。
上門直接說明來意肯定被拒,陳葉洲是警察的身份都沒給好臉呢。兩人以客戶的身份找上門,陳胡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滿臉是狐疑和打量。
據警方提供的資料,陳胡今年三十歲,車禍之前春風得意,車禍之后形容枯槁,就如陸南深和杭司看到的一模一樣。
不說蓬頭垢面吧,也是頭發亂糟糟,胡子拉碴,一身藍色格子家居服皺巴巴的,上身套了件黑色羽絨馬甲,有幾根白色絨毛從馬甲的縫線里鉆出來。
眼前這男子實在是無法跟之前照片上意氣風發的男人聯系在一起,唯獨能象征他從前斯文優雅的就是他戴著的那副金絲眼鏡了。
陳胡開門之后沒說立馬請他們進來,就一個勁打量著他倆。杭司能聞到一股子酸腐味,從房間里傳出來。
“你倆不是客戶吧。”陳胡一針見血的,雖說邋遢,但鏡片后的目光極其犀利。
陸南深沒直接回答,反問,“怎么看出我倆不是客戶的?”
“做我們這行的能在網上聯系絕不會浪費時間線下見面,就算見面也會約到咖啡館而不是來人家里。”陳胡一手還在控著房門,看得出十分警覺的一個人。
“既然即將是合作伙伴,那來家里豈不是更增進感情?”陸南深的情緒相當穩定,在杭司看來,就是穩定到恨不得讓人將他揍一頓的那種。
“來都來了,不請我們進去?”
陳胡皺眉,“你們到底什么人?”
“給你送錢的人。”陸南深看著他,又輕描淡寫地補充一句,“還有,可以還你清白的人。”
陳胡聽到前半句沒什么反應,后半句的時候陡然怔住,好半天,“……什么意思?”
陸南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胡遲疑少許,還是側了一下身。
一個不大的開間,房里的格局和擺設一目了然,其實沒什么家具。進門是狹窄的玄關,玄關一側是洗手間,洗手間旁邊就是個簡易的開放式廚房,爐罩上歪斜著一口小鋁鍋,鍋里有沒吃完的像是面條的東西。
杭司也是眼欠兒地掃了一眼,就找到了房里酸腐味的來源。都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剩面條了,上面一層發綠的霉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