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昂從沒想過一個月前那條狗的事還有后續。
他忘得很干脆,幾乎是當日把家里各種與他格格不入的狗用品丟出去后,就毫無芥蒂的出門喝酒。
薄情的雇傭兵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熱辣的酒滾過喉嚨后,多余的情緒便被澆滅,他自然而然變回了原本瀟灑自在的危險亡命徒。
直到現在。
感受著腳邊熟悉的毛絨感,銀眸的綺麗男人在微愣了數秒后才回神,眉眼間滿是詫異。
他左右張望了一圈,沒有發現第二人。
話說回來,應該也不會有人凌晨三點出門來遛狗吧
這附近又不是小區,米花市最近的治安可不算好。
深夜無人的時間點出來亂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很容易遇上危險的惡徒的。
危險惡徒本人尼昂,這么漫不經心的想。
隨后他蹲下來,抬起修長的手,直接一把抓住了狗的嘴筒子。
并挑著眉,快速觀察著狗身上的皮毛。
毛茸茸的狗尾巴仍舊搖擺得飛快,喉嚨還在嚶嚶嚶叫。
但它乖乖坐著,仍由面前男人捏著它的嘴筒子。
“還真是你一個月前那條狗崽子”
“汪”
“看皮毛的顏色分布位置沒錯,就是感覺毛有點褪色了”
黑色的雜毛越來越淡,看著越來越偏向純粹的銀灰,手感也有點不一樣。
是換毛期
低聲自言自語著,松開手,尼昂抓住了被藏在狗日漸蓬松細長毛發下的項圈。
尼昂垂眸看著上面的名字和角落里主人的聯系方式,片刻微微睜大眼睛。
“吉諾瓦nova”尼昂用標準的英倫腔念了一遍項圈上的狗名。
銀灰的狗抖了抖耳朵,歪歪頭。
不管它自己呆得開不開心,但狗到底是在新家里住了一個月。
領養人長尾先生總是叫它“吉諾瓦”,
本就警覺聰明的狗或許沒有名字的概念,但它對指示自己的音節總是很敏感。
“汪”
它下意識叫了一聲。
于是他看見漂亮的主人在神情呆滯了一瞬間,猛然低頭,肩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
“”
“噗”
“哈哈哈哈哈。”
尼昂控制不住低笑出聲,甚至被嗆得咳嗽了幾下。
哎呀。
他總算是知道這只銀灰皮毛的狗為什么給他一種微妙的既視感。
這個世界,還真有那么巧的事
“吉諾瓦你的新主人還真是會取名字。”
世界各地對g這種酒的稱呼有很多。
畢竟是雞尾酒的核心,哪哪的酒吧都缺不了這種酒的身影。
但世界各地的語言是五花八門的,發音沒有統一標準,單純諧音還好說,但有些地方會有自己的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