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巡邏安保的錯。
所以
如果有臥底想要潛伏進來收集研究大樓的犯罪證據,那就將這些東西,這些血跡斑斑的罪證統統拷貝走吧。
哪怕現實理性如雪莉,也偶爾會冒出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許是因為她過去在美國留學了很長一段時間,聽到太多關于個人英雄主義的故事她基本不看電影,但耐不住周圍其他學生會看、會討論。
從天而降的英雄雖然老套,不切實際,充滿了爆米花電影的氣息,但對于雪莉來說,的確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童話故事。
想歸這么想,但雪莉從未報以什么期待。這種行為和她想要拖延人體實驗時間一樣,都是些只能用于安撫自己的無用之舉。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無私的正直人物,那在對方闖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對方會死在組織龐大陰影下的未來就已經被正式書寫在命運里。
這里容不得半點正義與光明存在,那些生于光明的人所預想不到的粘稠泥潭,會將他們一點點殺死。
從未見過能
夠打動她的希望的雪莉,至今為止一直悲觀的認為只有更大的黑暗,能夠吞沒這個組織。
可是那更加龐大的、夠吞沒組織的存在,也一定會是比組織更加可怕的怪物吧
看不見任何出路。
栗色短發的少女躺在休息室的單人床上,雙手交疊在腹部,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
人體實驗場是個將三層樓打通為一層的特殊場地。
地面距離天花板足足有十幾米,墻壁極高,并且覆蓋了一層金屬。距離天花板的四米處是一圈走廊,能夠方便狙擊手在這里就位,瞄準底下的實驗體。
狙擊手不止蘇格蘭一個,他旁邊就有一個話癆的二號位。
或許是因為這里距離地面很遠,說點話也不用擔心被人聽見,二號位就一直有事沒事和蘇格蘭搭話,從羨慕對方的代號,到喜歡的酒和空閑時間的消遣娛樂。是少數并不因為蘇格蘭是代號成員而就對他頗為敬畏的粗神經家伙。
蘇格蘭并不喜歡對方有意無意間露出來的反社會本質,只是抓著這個機會,有一下沒一下的回應對方的話,然后找到機會若無其事的提出反問
“你是在研究大樓工作很久了嗎”
是啊完全沒有升職空間,畢竟研究大樓能有多少意外需要我們鎮壓”對方吐槽,“我都在這呆了十幾年了,也只不過混到一個安保隊長。”
“那不好嗎待遇不差,又安全空閑。”
“那倒也是這么回事,但我不喜歡那么閑啊”
“說起來,只是一個實驗而已,需要那么多狙擊手就位嗎”蘇格蘭掃過周圍一圈,確定這里起碼有四個狙擊手。
“唉,誰讓這些研究員一個個都是脆弱但很被重視的人才呢”對方見怪不怪,“你別看下面那個實驗體看上去快沒了氣,似乎不會有危險,但在12年前,有個家伙就靠著裝死裝虛弱,赤手空拳的一連殺死了五個研究員。”
“空手殺了五人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對方說,“這里可是組織最頂尖的研究大樓之一,每年拿到的資金超乎你想象,你覺得上面會給一個沒有成果的項目投那么多錢嗎”
“哦”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似乎是人體強化項目里最接近成功的實驗體,那根本就不是人類了,不如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能直接單手把人的腦袋給擰斷,張口把人脖子撕下一大塊血肉的那種,反正那群只有腦子優秀但四體不勤的研究員就是沒跑掉,死了五個,死相還很嚇人。”
“組織有那么厲害的藥物嗎但我沒在行動組見過這種人啊。”
“沒辦法,畢竟成功的實驗體就那一個,但是那家伙因為襲擊研究員,最后在失控的過程中被趕來的巡邏警衛給擊斃了。”
“擊斃了”
“是啊,雖然是完美實驗體,但身體素質再好,也不會有子彈的速度,加上那個實驗體兇歸兇,但沒接受過什么系統的培訓,打架純靠本能,一時不慎被人近距離開槍命中要害就不奇怪了。”
二號位自顧自的分享八卦
“說起來,那個開槍的警衛我還認識呢,他老倒霉了,這么一個可怕的家伙迎面沖來,他當然要自保啊,下意識開槍怎么了但他就是因為破壞了重要實驗體,導致被拖去審訊室問責,嘖嘖,之后我都沒再見過他,那個研究項目也沒能再成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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