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稱是。
姚關月第一個起身,翩翩然打開手中的折扇,對包間內眾人道“你們且坐著,我去請南傾過來。”
眾人便等著。
“咕嚕嚕”
阿笙的肚子響了響。
倘若周遭嘈雜也便罷了,偏偏,戲園的戲已經散場了大半,戲迷們早就三三兩兩地步行或坐車離開。
四下安靜,阿笙這一出“空城計”也就唱得格外地響亮。
阿笙臉頰瞬間漲紅,羞窘得便是連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耳邊傳來一陣低低的輕笑,阿笙臉頰愈發地發燙。
“阿笙想吃什么”
謝放一只搭在阿笙的肩上。
阿笙微微一呆。
二,二爺的腿這會兒應當了不麻了,怎怎的還將手搭他肩上
“南傾”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謝放停下腳步,轉過身。
“南傾,你可真夠意思的。怎么這么長時間,也不來找我們玩”
姚關月手中持著扇子,笑吟吟地走近。
說話時,視線好奇地打量著阿笙。
在樓上包間,姚關月見過阿笙,只是從樓上瞧著,到底不若近距離看得仔細。
濃眉大眼,模樣俊俏,只是氣質過于稚嫩了一些,且全然無任何風情。
瞧著倒不像是南傾從前會喜歡的款。
南傾喜歡相貌氣質都絕佳的,譬如周霖那樣或者是傅清音那樣氣質清冷的。
聽說,還是個啞巴
姚關月一頭霧水。
便是改了喜好,這轉變會不會也太大了一些
姚關月打量的眼神半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阿笙雖然瞧不懂這位爺的眼神,可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
他不自覺地往二爺身后站了站。
謝放敏銳地察覺出阿笙的不自在,他往前了半步,遮住了阿笙的大半身子。
謝放是在姚關月朝他走近時,將人給記了起來。
他在符城待的那半年,放浪形骸,以為這樣便是瀟灑人間。
姚公子便是他在符城這半年相交的友人之一。
后來他自符城離開,在符城結交的一眾朋友大都沒了交集。
最后一次瞧見同這位姚公子相關信息,是在報紙上。
那時各大商號因為洋行的沖擊,大規模倒閉。姚家存在商號里的錢,變成廢紙一堆,只能變賣所有田屋乃至祖宅以抵債。
彼時,姚家已是姚公子當家。
因為自己的失誤,牽累全家至此,姚公子羞憤之下,投了江。
但謝放對這位姚公子之所以這么多年都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除卻他本身記性好,還因了一件事
他聽阿笙提過,當年,姚公子曾因為他的緣故,照拂過阿笙。
因著他養病期間,關家以及姚公子均為未遞帖前來拜訪以致他倒是一時將這位昔年舊友給險些忘了。
收回心神,謝放拱手,笑著道“實在抱歉。近日身體欠佳,也是這幾日才稍微好一些。改日”
“要什么改日要我說,改日不若撞日我跟你說,雨新、云平他們全在樓上呢走。”
姚關月朝泰和樓方向指了指,不由分說地拉上謝放。
“稍等”
換作是從前的謝二,聽說有朋友已經在酒樓包間,想也不想,便會隨姚公子一塊去了。圖的就是同朋友喝酒的恣意跟快樂。如今自是不同。
對二爺而言,再沒有什么及得上同阿笙待一起。
謝放轉過頭,問阿笙“阿笙可對泰和樓的菜有興趣如果沒興趣,我帶你去嘗別的。”
姚關月呆了呆。
他,他怕是聽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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