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恩人哥哥為什么沒有聽南傾叔叔的,喊爺爺老師呢
難道恩人哥哥不想投在爺爺門下
虞清松聽后,呵呵一笑“誰告訴你,繪畫畫得好的人,需得是個聰明人繪畫這一行,是需要天資不假,可愿意下苦功夫,吃得了學習技法上的苦,投一個名師門下,潛心習作,同樣不可或缺,甚至很多時候,重要程度要超過天資。
老朽雖不是什么名師,不過在繪畫上,亦有自己的獨到的心得同技法,自認為定能當好一名合格的老師。”
天資是送上青云的好風,可以借勢、借力,可若是沒有堅持,吃不得苦,便是上去了亦容易掉下來。
繪畫同這天底下任何事一樣,都需要吃得苦中苦。
老人家話鋒一轉,“還是說,恩人擔心,往后吃不了學畫的苦”
學廚可比繪畫苦多了,冬天冰水刺骨,夏天廚房能將人給悶出病來,切菜切到手指頭,被濺起的油給燙傷,這些苦,在阿笙這里都算不得什么,何況是繪畫。
阿笙拼命點頭,他忙比劃道“去可以的,我不怕吃苦。”
虞清松從阿笙臉上的神情里,瞧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確定,于是只好看向謝放。
謝放輕笑道“阿笙,老先生在等這你給他行禮呢。”
阿笙雙膝跪在地上,磕頭,給老師行禮。
謝放同虞清松兩人一愣。
“哎只是拜老師而已,不需要行此大禮罷了。當是我們師徒兩人有緣,我便收了你,當我的大弟子,可好”
阿笙抬起頭,有些茫然。
方,方才不是二爺說,老師在等著他行禮么
謝放瞧出阿笙眼底的茫然,笑著解釋道,“通常老師收學生,只需要鞠躬便成了。跪拜是正式拜師才行的禮。老先生的意思是,既是你方才行過大禮。他便收你在他門下。
我知你已拜了師。不過學廚同繪畫,不沖突,倒不算是有欺師門。你回去試探下喬師傅口風,若是喬師傅介意,日后,你繼續跟在先生門下學畫,稱呼老先生為老師即可。
左右老先生住在春行館,有專人伺候。用不著你這個小徒弟晨昏定省的。”
虞清松“”
好么,好不容易收個獨苗,還得跟人家共享這一根獨苗,他還是沒法享受師傅待遇的那一個。
這事整的。
要是換成其他人,虞清松
自是未必肯,可阿笙于他有恩,他又實在喜歡阿笙,也便默認了謝放的提議。
反正現在拜師學藝,確是沒有以前那般嚴苛了。
徒弟圖師父的名聲,只是掛在師父名下學習,連師父的面都未必見過,也不是沒有的事。
于是,阿笙便這么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有了繪畫上的老師。
“來,起來吧。”
虞清松扶新收的徒兒起來。
喔,不對,恩人現在還算不得是他徒兒。
聽二爺的意思是,他能不能當成師父,還得看恩人學廚的那位師父同不同意
罷了,老師便老師么。
老師同師父,不都有一個“師”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么
他有老師了
阿笙在被老先生給扶起后,大腦還處于迷迷瞪瞪的狀態。
往后在繪畫上,他不需要再自個兒琢磨,如果遇上技法上的不懂,有可以問詢的老師了
“好哎爺爺的大弟子便是阿笙哥哥”
“好哎”
小石頭拍著手,高興地圍著他的阿笙哥哥又是蹦,又是跳的。
東院歡快的絲竹管弦的聲音透過院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