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說著,便往外走去。
他平時不介意讓姚關月、孫瀚宇還有李楠他們三個人等上一等。
只是這會兒急于想知道他們見過南傾之后,南傾究竟是如何同他們解釋今日并未親自到場恭賀他新店開張,而只是派福旺前來道賀一事。
小李忙出聲道“東家,姚、姚公子、孫公子以及李公子他們,沒,沒回來咱們店里。”
周霖腳步一頓,他面色冷沉“你說什么”
“姚公子、孫公子以及李公子三人似,似是喝醉了,還是二爺同,同那位長慶樓的少東家,送他們上的人力車。”
這三個廢物
竟是連問個話都問不好
他就不該對這三人寄予希望
“那南傾呢三位公子既是喝醉了,那二爺呢可是也坐車回去了”
小李覷了眼東家似是結冰的臉色,小聲地道,“沒有。二東家將三位公子送上車后,又同長慶樓的少東家一同折返店里了。我在外頭守了守,沒見著二爺下來。
怕您等得著急,便先回來稟報您。”
周霖氣息翻涌,狠狠地瞪了眼小李,冷聲斥責道“廢物我是命你南傾要是從長慶樓出來,你第一時間通知我現在你沒見到人,你回來做什么”
這,這不是因為二爺之前一次進去后,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同姚公子他們幾個人下來,期間東家又一直派人來問他情況么
萬一二爺此次折回,又是一兩個小時才出來,東家如何等得
反倒,全成了他的不是了
小李是酒樓臨近開張,才受聘來這兒當的堂倌。
他亦是今日才見到自己的這位東家。
他這個東家,在外頭不管是對著誰都笑吟吟的,還以為對方會是一個好主雇,沒
想到,私底下是這樣的人
小李心里頭有怨氣,可因著領人家薪水,只好忍著,“對不起,東家。”
廢物看著店里,我親自去瞧瞧”
周霖再次罵了一句,去了大堂。
借著送一桌客人到門口的功夫,向對面長慶樓看了一眼。
他就不信,南傾能在長慶樓待一下午
他一個掌柜的,在門口不宜站太長時間。
就在周霖打算回去柜臺,親自留意對面長慶樓的動靜,忽地,瞧見一個微低著頭,手里頭拎著公文包的身影,匆匆從長慶樓走出。
這時節,省城的人用皮質的公文包居多,府城的人大都還是習慣性用布袋。
除非是省城的人回來省親,又或者是家里人從省城給買的。
因著對方手里頭的皮質公文包,周霖難免多看了一眼。
奇怪
為何這般眼熟,似是在何處見過
周霖正打算瞧個仔細,對方已是伸手攔了一輛人力車,坐車離去。
周霖皺著眉,回到柜臺。
倘若讓他再瞧個幾眼就好了
若是再讓他稍微瞧個仔細一些,他定然能夠想起,究竟在何處見過此人
周霖尚未想起究竟在何處見過那位手拎公文包的中年男性,倒是余光不經意間掃過對面的長慶樓,瞧見了同阿笙一起出來的謝南傾。
與此同時,周霖聽見對面酒樓傳出的,歡呼聲。
“這對面也太搞笑了。今日都沒什么客人,估計是著急了,想出什么打折的主意。又舍不得全天候打折,就只是一頓飯打折。這做不起活動,就不要做嘛。小家子氣。”
因著兩家就隔著也條街,對面什么動靜,福滿居自是全聽見了。
福滿居的伙計們語氣不屑地討論著對面所謂的打折活動。
周霖從柜臺后頭走出,走到幾個嚼舌根的伙計后頭,“手頭的活都忙好了,在這里閑聊”
幾個伙計嚇了一跳,“對不起,東家。我這就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