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遙越想越覺著有這個可能。
熟客應該沒這個可能,大家知根知底的。
方慶遙在腦海里一一回想著,這段時間他接觸過的幾個生面孔,“阿笙,你說會不會是前幾日,來我們店里的鄭老板我記著,那位鄭老板就一個人,卻是點了一桌的菜。后頭沒吃完,喊我們打包走的
那位鄭老板此前沒見過,聽口音,也不像是咱們符城人。可又覺著不像,倘若那福滿居當真刻意派人來咱們店打聽詳備,應當不會這般打眼
嗯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那位秦老板那位秦老板似乎是個行家,他結賬問了好幾道菜是怎么做的”
阿笙朝爹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神情認真,“沒有證據的事,怎好輕易懷疑人家回頭要是被客人給知道了,寒了咱們客人的心。”
方慶遙被兒子給“說”了一通,磕巴了一下“我,我這不是,就只跟你一個人說么。”
阿笙無奈地瞧了爹爹一眼,手里頭比劃著,“您現在先暫時什么都不要亂想,先等阿松回來,聽聽他怎么說。”
方慶遙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方慶遙給了阿松現錢,讓阿松去對面福滿居點菜,特意叮囑了,不要一次性點太多的菜,一次性點太多容易招人注目。
一旦被注意上,要是認出是他們店的人,那他們可真是有理也變沒理了。
阿松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的事。
“如何可都打聽清楚了”
方慶遙從大力口中得知,阿松已經回來了,讓大力去把人給叫到后頭。
這時節,店里已經不忙,大堂里的桌椅都擺得整整齊齊。
大家伙也聽說了阿松去了對面的事,一個個也都圍上來。
喬德福讓阿笙這邊空桌上,親自給阿松到了杯茶,“阿松你坐下詳說。掌柜的,您也先坐。大家都坐,坐著聽,坐著聽。”
方慶遙是頭一個坐下的。
阿笙則給師父喬德福以及給師傅兩人開長條凳子,等兩位長輩都坐下后,這才租下。
見掌柜的、師父、老彭以及少東家都坐下后,站了一上午,大家也紛紛在旁邊的桌子找位置坐下。
師父親自給自己倒茶,阿松很是受寵若驚。
他從師父口中接過茶杯,喝了口茶,瞧了眼眾人,看著掌柜的方慶遙道,停頓了下,“掌柜的,福滿居確實有好幾道咱們店里的招牌菜。”
阿笙擰起眉。
“呸卑鄙”
“福滿居怎的這般不要臉”
“這是偷掌柜的,咱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這下,大家伙一個個就跟炸了鍋似的,對福滿居的不滿達到頂點。
喬德福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伙先安靜。
這個時候生氣也沒有用,還是得趕緊想出應對的辦法才是。
方慶遙忙追問“味道呢同我們有幾分相似”
阿松手里頭拿著茶杯,吞吞吐吐“掌柜的,要,要說實話么”
方慶遙沉聲道“自是要實話實說。”
他都派了阿松去對面福滿居打聽情況了,說假的來哄他高興,有什么意思
阿松拿眼覷著掌柜的,這才微帶著小心翼翼地道“味道,還,還挺好的。同咱們店里的差不離”
阿松話尚未說完,喬德拿過桌上的煙槍,神色凝重地開口道“這沒道理。我的那幾道招牌菜,雖說不是什么獨家絕學,可斷不至于連味道都能被人給輕易學了去。”
阿笙點頭,比劃著,附和著師父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