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路明非包裹在自己的言靈領域當中,空氣似乎化作了噬人的濕地沼澤,讓路明非的動作和速度減緩至最低。
而弗羅斯特趁此機會后仰脫離了那穿透自己胸膛的劍刃,跌落在地翻了好幾個狼狽的跟頭。
“不用留手”
他高聲嘶吼,向那些撲向路明非已成聚攏之勢的隨從下令,可下一刻,喉間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話語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雙朦朧的圣潔金色光翼自路明非身后舒展開來,隨著光翼的展現,言靈的力量瞬間土崩瓦解
路明非那綻放著璀璨金芒的眼眸澹漠地掃了過來,讓弗羅斯特感到一陣無力的窒息。
隨即他轉過了身,手里還在滴著血液的銀色長劍轉身收割那些宛如怪物一般的加圖索家隨從的生命。
這大約花費了六秒鐘的時間,沒有一個隨從的刀鋒或者拳頭能夠觸碰到路明非,只能看見一道道如同閃電劃過的鋒芒洞穿了他們體表鱗片與骨甲,心臟的鮮血從傷口中噴出,就像是猩紅的噴泉。
在這短暫的殺戮時間過后,路明非再次回過神掠向了仍癱坐在地上的弗羅斯特,要繼續那還未完成的凈化處理。
“別真的跟他們計較啊,明非。”
昂熱那帶著些許無奈的話語響起,言靈時間零的領域籠罩了整個會議室,時間的流速被減緩至最低,凈月劍鋒殘留的鮮血拖出一道猩紅的尾巴緩緩停留在空氣中。
路明非閃耀著金光的童孔看向了他昂熱,他正維持著一個出劍的姿勢,身形矯健如同振翅的雄鷹,這樣一幕放在古希臘至少能讓藝術家們多塑造出幾座流芳百世的凋塑。
他并不在時間零的領域赦免范圍內顯然昂熱是真怕路明非把弗羅斯特殺了。
“出于對你的尊重,給我一個不凈化他的理由,昂熱校長。”
路明非緩緩地說道,背后那雙光翼在時間零的束縛中輕輕搖晃。
“你殺了他也沒用,弗羅斯特只是加圖索家推出來一個管事的。他死了,還會有其他人坐上他的位置,然后對你全力報復。”
“我知道你不怕他們說實話我也沒能想到你居然真的干掉了一條次代種可能級別還要更高。”昂熱咬著雪茄的嘴角咧起,“但殺了弗羅斯特確實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的那個天使戰團還需要時間和資源完善壯大,留著他的命,至少我還能說服其他校董在你身上投資。”
“就跟你說的那樣,戰士也是需要給他食物和武器的后勤。而且我們還有很多異形需要凈化,不是么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浪費時間和精力。”
昂熱攤了攤手。
“異端同樣也在凈化的范圍內。而他剛才在用楚子航兄弟以及其親人來威脅我。”
路明非皺著眉頭,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在時間零的領域中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拖無辜人類下水,那他就是異端了。”
“額那我讓弗羅斯特給你道個歉寫個保證書”
昂熱有些頭疼地揉捏著額頭。
“血。”
路明非搖了搖頭,挺直腰身,背后的光翼與體內得到刺激的異形血統為他著力量,如今的他在時間零的領域內相當于被赦免的自由狀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