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比起來,走在黑甲戰士身側的路明非只能算是平平無奇。
看著不遠處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的卡塞爾學生們,路明非只能感嘆自己的兄弟還好是平和慈愛的慟哭者,畢竟一般情況下凡人在碰見阿斯塔特時是需要行禮的;換成其他戰團那些純粹將自己視作一把帝皇武器沒什么“人情味”的阿斯塔特,恐怕就不是這么平和的態度了。
路明非還看到聞風驚動穿著全套防化服極度顯眼的裝備部成員在對著身側的牧師兄弟猛拍,他嘴角抽搐,估計不用太久裝備部里邊就能看見一大群穿著“矮挫版”或者“高蹺版”牧師動力甲的神經病們了。
戰斗兄弟們如今身披兜袍如苦修士的模樣雖然與穿著動力甲時判若兩人,但這確實是兄弟們的日常穿著,“阿斯塔特修士”這一帝國對他們的稱呼就已經說明了他們除戰斗之外的日常苦修。
當然也有些例外,比如路明非從幾位自“死亡守望”服役回來的兄弟口中聽聞過,基因源自初創戰團“太空野狼”的阿斯塔特在日常習慣中比較狂野,而源自“白色傷疤”初創團的兄弟則喜歡駕馭戰斗摩托奔馳
讓兄弟們解除動力甲除了松緩他們情緒之外,主要還是路明非感覺食堂的椅子可能承受不起他們的體重;以自己舉例,在阿斯塔特時期自己裸體體重是三百二十七公斤,穿上全套動力甲后體重已將近一噸,其他高一些壯一些的兄弟可能還要更甚,就更別提能穿戰術無畏動力甲的兄弟了。
慟哭者牧師尤里奧兄弟則不愿解甲,他需要提防此次出行可能突發的一切狀況,比如有兄弟忽然無法壓制“血渴”,亦或者是有人圖謀不軌向他們發起襲擊雖然路明非極力保證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并且慟哭者戰士們即使不穿甲也能赤手空拳輕易地打死幾頭老虎。
餐廳里忙得一塌糊涂,這間巴洛克裝飾風格的豪華大廳雖然足以容納一千人同時就餐,但如今一千人的食物分量全部都被優先供應給了慟哭天使社團,一些想要用餐吃飯的教授和學生也只能先啃著大眾菜豬肘子頂肚子。
路明非大概確定了椅子的堅實程度,確認承受能力不會讓兄弟們吃著吃著摔在地上牧師兄弟的話就只能站著用餐了。
慟哭者戰士們有紀律地入座,他們的情緒欣喜而高昂,一路走過來無污染的純凈天空、清新的空氣、只有一丁點戰爭痕跡殘留的美麗校園、還有那些年輕凡人們臉上各種各樣但就是沒有絕望恐懼的神情
這些短暫治愈了他們永無止境的戰爭、戰團的黑暗未來、過去未能拯救的帝皇的人民等諸多悲傷困擾的心靈。
他們在這里感受到了那個冰冷宇宙幾乎不存在、名為“希望”的東西。
“都準備好了么”路明非走到掛著一臉熱情迎賓微笑的芬格爾旁問道。
“您的兄弟們只要不是吃太快,那飯菜交替的順序應該能跟上總之可以保證每位戰士都是十人份的飯菜。”芬格爾豎起大拇指,“不過卡拉什我不會調,還是得您親自動手,葡萄酒紅酒后邊管夠。”
“血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