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付尤看著池路斐就這樣一步步地緩緩走近,甚至感覺池路斐像是真的要殺了他。
鄭付尤的腿有些發軟,看著逐漸逼近的池路斐,忍不住想后退了幾步。
但他還沒來得及退,就被一只漂亮的手壓住了。
那只漂亮的手看起來像是虛虛地壓在了他的肩上,但卻力道極大,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鄭付尤看著池路斐那雙好看的眸子,突然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危機感。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放心,”像是看穿了自己在想什么,鄭付尤看到池路斐笑笑,緊接著,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繼續說著劇本里的臺詞,“我還沒玩夠。”
“先不殺你。”
鄭付尤完全被池路斐帶進了那情緒中,聽到池路斐的話后,竟然真的松了口氣,有種“小命保住了”的放松。
不對。
這是試鏡。
鄭付尤咬著牙,拼命地提醒自己不要害怕。
然而
他看著池路斐,就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根本控制不住本能的害怕。
池路斐還在繼續表演著。
因為劇本上沒有寫折磨受害人的臺詞,池路斐只能一邊給鄭付尤示范著,一邊小聲地給對方進行著“科普”。
“第一刀,可以先刺這里,”池路斐一邊說著,一邊用道具匕首虛虛地點著位置,難得好心地給一邊試鏡,一邊順便對方講解著,“這里是胃和肝臟中間,脂肪層也比較厚,疼,但是死不了。”
鄭付尤面色發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栗。
明明池路斐看起來好看又柔弱,那雙拿著匕首的漂亮的手,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但鄭付尤卻感覺對方真的像是拿了個匕首,想對自己下手。
“能聽懂么”因為擔心順手的教學耽誤自己的試鏡,也怕真的把鄭付尤嚇出什么事,池路斐并沒有給對方介紹地特別詳細。
怕對方聽不懂,池路斐甚至貼心地問了一句。
“聽聽懂了。”鄭付尤緊咬牙關,強撐著沒讓自己看起來太抖,斷斷續續地說著。
池路斐滿意地點點頭,繼續一邊演,一邊繼續好心地教著鄭付尤。
“第二刀,可以刺這里,”池路斐拿著道具匕首點著鄭付尤的上腹部示意著,“這里主要是腸子,要是喜歡的話劃一刀,腸子會流出來。”
池路斐一邊說著,一邊用道具匕首輕輕地劃了一刀示意了一下。
鄭付尤的臉色更白了。
甚至肚子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聽著池路斐的話,甚至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跟著對方的動作被劃開,然后血和腸子流了一地的場景。
鄭付尤就這樣池路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他說的話,掌心已經滿是冷汗。
“但我不喜歡,”池路斐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眉毛微微皺了皺,表情中還帶著一絲嫌棄,“畫面太臟,沒有美感。”
鄭付尤渾身僵直,兩只手因為害怕死死地握在一起,臉色白得像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看向池路斐的眼神中也帶著滿滿得驚恐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池路斐對這些這么具體啊
他們演員,真的要清楚到這種程度么
池路斐還在繼續演著。
“不致死的地方手臂、大腿、小腿都可以多來幾刀,”池路斐拿著道具匕首,對著鄭付尤比劃著,想到對方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甚至貼心地多補充了幾句,“這幾個地方是動脈,注意避開。”
“其實割到了動脈也不要緊,流血而死,相對比起來還能多活幾分鐘。”池路斐想了想,看著鄭付尤那驚恐而又求知若渴的眼神,繼續緩緩補充道。
鄭付尤看向池路斐的眼神更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