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稱呼與后話內容有關。
梁婠一笑置之。
蘭陵公主嘆道“我是看著你們一起長大的,阿月性子別扭,不像你更平和無爭,這點她不如你。
但朋友相識久了,少不得凡事都要拿來比一比,但也并非就是包藏壞心,說白了,她只是羨慕你而已。”
這話她懂。
梁婠坦然“我也羨慕她,不止羨慕堂邑侯府里的約束少,更羨慕她有一個不拘泥禮法教條的母親。”
換旁人,這話只會觸人眉頭,可眼前這位,卻是看著她從小長大的人。
蘭陵公主頷首,別有深意“如今,她也算為她做的錯事付出代價,我想你們做朋友還是好過做仇人的,對嗎”
錯事
為何定親、成婚,原來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梁婠頓了頓,平靜地擴出一個笑容“公主自是說得在理。”
“以后還是和從前一樣,想來府上,隨時來。”
話已至此,蘭陵公主也不再留她。
梁婠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有些事大家并非真的一無所知,而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梁婠實在忍不住想笑。
剛一出堂邑侯府大門,就看到陸修站在犢車邊等她。
梁婠才要走過去,被突然響起的女聲打斷。
“娘子”
梁婠只好駐足,是春兒。
她銀盤似的臉上,紅撲撲的,整個人瞧著珠圓玉潤,與那日在街邊偶遇的模樣已大不相同,看得出來,自從得了秋夕的月錢后,她過得應是衣食無憂。
梁婠目光往她身上細細打量一番。
穿的戴的,皆是日前叫秋夕提前準備的,顏色式樣很襯她,非常適合今日的我見猶憐。
春兒挺著大肚,作勢就要跪下“娘子。”
“這沒什么娘子。”梁婠黑眸瞧她,春兒下跪的動作一滯,眸光直往那不遠處瞧,瞥見長身玉立、英氣逼人的權貴,不是不心悸的。
春兒又如何不知要改口,只是一時習慣,便脫口而出。
她捧著肚子又往下跪,“方才是奴婢失言,今日之事多謝梁姬襄助,不然奴婢也不可能如愿得個身份”
“今日發生何事了”梁婠挑眉,跟喪失記憶一般。
她神色自若笑笑,便朝犢車跟前去,只留下呆愣的春兒。
春兒究竟是如何跪下去的,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梁婠走到犢車邊,陸修只是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沒問。
車廂外,天已黑透,車廂里,亦黑洞洞的,若不是憑借那點熒熒月光,兩人幾乎要陷在徹徹底底的黑暗里。
一路上,犢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她伏在他腿上聽著,像首不成調的曲子。
良久,才聽她在黑暗中低低問了一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