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這么看我。”
宇文玦神色決絕,像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剖開給她看。
“我知道你當日悄悄離開洛安,并非是因為介意我在洛安懲治流言的強硬手段,也不是毫不留情地一步步奪下涂陽、漣州,更不是怪我存了吞并天下的野心……你真正介意的只一件——”
“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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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如墜冰窖,眼底流露出懼色。
宇文玦不忍逼她,只好道:“你可以平平靜靜地同我說國事、說天下,說旁人的死活,甚至是其他人的私事、家事,卻獨獨不愿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為何?”
梁婠咬緊牙關咽下眼淚,勉強撐著看他一眼。
“過往種種皆已逝,我早已忘懷,周君也請放手吧。”
放手?
“不可能的。”
宇文玦態度堅決。
梁婠忽然有些崩潰,“是你說的不會逼我,也是你親口答應讓我走,可你看看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是。
宇文玦沒有否認。
他是說過那些話。
可那時的她,剛剛小產,躺在床上虛弱得像一縷殘魂。
她要怎樣,他不會答應?
何況他那么說,完全是不得已,倘若不給她一個喘息、恢復的時間,強行讓她留下,她會怎樣,他心里很清楚。
他想過,最多他就一直等著她。
直到她愿意給他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當然,他也沒奢望能回到從前那樣,就算守著她想要的距離也好。
但至少還有一個機會。
日復一日的,他多點耐心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到底是他想錯了。
哪里還有什么機會?
無論她是走是留。
心里根本就是想著要徹底與他斷了。
宇文玦微微地牽動嘴角,悲戚漫過心頭。
梁婠窺見他泛起水光的眼角,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不能再這么僵持下去。
她冷著聲:“周君到底要如何?”
宇文玦笑了:“我想要如何,你真的不知道?”
這么一句簡單的話,不知觸動了哪里,讓她的淚意來得莫名其妙。
梁婠忍了忍,強行吞咽回去。
是,她知道。
可那又如何?
他們回不去的。
她心里的那個陸修早就已經死了。
死在齊國的三軍前。
死在她的懷里。
后來的他們,全是錯的。
就像那個小產的孩子,注定無法來到這個世上。
所以,她要終結這段本不該開始的感情。
離開洛安時,她就做了決定。
宇文玦嘆了口氣:“我不怕你讓我等,我就怕你連等的機會都不給我。”
梁婠垂下眼。
不是她不給他們機會,是上天沒給她機會。
宇文玦繼續道:“你真的只是因為怨恨我才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