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手指有規律地在沙發扶手上“噠噠噠”地敲擊。
“對對對。”埃特弓著腰陪著笑,頭頂冒著冷汗,心里卻罵著娘。
“你確定”白榆冷笑著反問。卻不等他回答直接說道“蟲是我揍的,我看那個老家伙不順眼很久了。”
“哎,不是閣下”
白榆沒有搭理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綠竹紋茶杯把玩,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哦,對了,還有薩滿,他擋著我路了,我沒看見,就不小心撞上他了。”
“他沒事兒吧,讓他把銀行賬號發給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一起賠他。”
“還有事兒么沒事兒你就可以走了。”白榆斜眼瞅他示意慢走不送。
“咳咳咳咳咳。”埃特被堵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他感覺胸口有些疼。
他發現白榆看著表面滿不在乎卻話里話外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明顯是要護著伊爾西那個雌蟲。
這可不是他以及他上司想要得結果。
在他急得滿頭大汗打算亮底牌時。一門之隔,伊爾西閉著眼睛,將自己縮在門與墻體的三角空間,仿佛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他將嘴唇咬得很緊,甚至恍惚間鐵銹味彌漫至整個口腔。
客廳里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聽見白榆將他摘得干干凈凈,完全不說揍蒙格利,撞薩滿是因為要救自己。
怎么能這樣說呢
他不由得有些擔心,蒙格利是c級雄蟲,也是白榆名義上的雄父,而薩滿更是雄保會所屬得b級雄蟲,白榆一個c級雄蟲,怎么敢把責任
不對,白榆不像是莽撞的雄蟲。
伊爾西猛然得抬頭,他突然意識到,資料上只說白榆第一次覺醒的等級是c級,并沒有說第二次覺醒的等級。
因為很少雄蟲能在第二次覺醒時晉級所以就連伊爾西也下意識忽略了。
他攥著拳,轉頭問阿統“你主人精神力等級是什么”
于此同時,門外的埃特諂媚與阿統的機械聲音交錯重合。
“尊敬的a級閣下,我代表雄保會向您保證只要您指認伊爾西,雄保會將無條件答應您一件事情。”
“主人是a級啊”
“并且我們會用盡一切辦法將伊爾西轉到您的名下做一名雌奴,您可以對他為所欲為,要是厭煩了就扔給雄保會進行回收。”
“所以,伊爾西先生。”阿統大膽地戳戳伊爾西的小腿,“你不要怕。”
“星河集團得財產分給您4成。”
“主人和阿統都會保護您的。”
第7章別哭啊
作為帝國首富,沒有蟲比伊爾西更懂得利益置換的道理,也沒有蟲比他更了解蟲性的脆弱。
后背還未結痂的傷口很疼,仿佛無數細密的針在來回攢動。
他將自己抱得更緊,理性和感性將跳動的心臟撕扯成兩半。這是一個沒有結論的命題,最終結果只在雄蟲的一念之間。
他像冰面上的盲人,腳下的冰以他為中心蔓延出蜘蛛網式的裂紋,而他靜靜地呆在原地,等待隨時的塌陷。
“你的提議聽起來是不錯。”白榆語氣平淡,仿佛真的只是在評價這場交易的公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