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禮服已經送到了”
阿統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也不敢貿然闖進,只能夾著嗓子在門外小聲地催促著。
白榆迷迷糊糊間,聽見熟悉的聲音,又感受到手下細膩的觸感,整只蟲一下子清醒地坐起來。
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發,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
倒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過兩只蟲正式沖破了室友與合作伙伴的界限,在生理與心理的本能吸引下心有靈犀地睡在了同一張床上的兩個被窩里。
伊爾西對伊爾西白榆向旁邊看去。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接受精神力疏導的原因,一向作息極其規律的總裁現在還沒有蘇醒的趨勢。
他側躺著對著白榆的方向,半邊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細微地顫動。
像睡美人一樣。這個念頭猛地出現在白榆的腦海浮現,他忍住不住俯下身緩緩靠近,近到甚至可以看見伊爾西嘴唇上的紋路。
只不過
伊爾西略微粗重的呼吸聲讓白榆瞬間清醒。
他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發現伊爾西的臉頰泛著微紅。他摒住呼吸,伸出手小心翼翼撥開擋在額間的碎發,用手背輕輕地附上去。
一片溫熱。
不是高燒的那種滾燙,而是可以透過血肉的熱意。
伊爾西感受到額頭傳來的涼意,有些眷戀地蹭了兩下,確依舊沒有轉醒的架勢。
“伊爾西,伊爾西,醒一醒,你好像發低燒了。”
“唔”雌蟲的夢里是瑰麗的星云,他展開骨翅遨游在宇宙之間。
突然,他看見了離他越來越近的黑洞,黝黑的深淵仿佛要將他吞噬。
但奇怪的是,他沒有絲毫害怕,他甚至停止撤離,站在原理注視著黑洞,仿佛它也有了靈魂在對他召喚
“伊爾西,伊爾西”里面傳來的聲音溫暖而又熟悉。
他順著聲音找去,緩緩睜開了眼睛。
“白榆”伊爾西的鼻音有點重,他沒有帶眼鏡,只能憑著大概的輪廓向白榆看去。
“你發燒了,伊爾西。”白榆從床邊拿來溫水遞給伊爾西。
“發燒”伊爾西此時才感覺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血液中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動,從骨骼中沁出來的熱意讓他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他的發情期可能提前到了。
雌蟲一般三個月一次發情期,一次持續三日,沒有被標記的雌蟲狀況會相應好很多,一般靠相應的藥物就可以渡過。
但是對于伊爾西,每一次發情期的到來都預示著他的生命的倒計時又少了一刻。
按道理,他應該在他們情意最濃的當下,俯下身攥著白榆的衣角請求他陪自己度過即將到來的發情期。
但是
昨天的事情紛亂復雜,他一方面剛知道了自己與白榆曾經的淵源,同時又接受了白榆的精神梳理。
少年眼中的珍視顯而易見,但那時因為當時的“恩情”還是真正的“喜歡”這讓他分不清楚。
他也害怕白榆分不清楚。
而且,下午的拉文斯家族宴會,是他和白榆謀劃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