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獨留一群蟲在身后目瞪口呆。
蒙格利看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隨手拿起離手邊最近的酒,一股腦喝下。最后在酒杯與臺面的撞擊聲中擠出圍觀圈。
作為東道主的卡爾也看夠了熱鬧,終于跑出來打了圓場:“別看啦大家,我們的宴會還要繼續呢。”
“哎,維爾閣下,來給你介紹個雌蟲,你可不知道”
相親依舊繼續進行,對于這個推杯換盞的宴會來說,剛才只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相親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只當是平淡生活的調味劑。
時鐘懸掛在宴客廳的頂部,時針終于走到了6的位置,而分針與秒針也穩穩重合在12點的方向。
6點整,舞會開始,悠揚的音樂從環繞在四周的音響中緩緩泄出。
第一首曲子是蟲族十分古老的求愛的民謠。
它歌唱那個時代雌蟲的勇敢,贊頌雄蟲的聰穎,它用最鏗鏘高昂的音調描述著古老的愛情價值。
此時宴會上的雌蟲可以獻上自己精心挑選的花朵,邀請這場“相親大會”上傾慕的雄蟲進入最中央的舞池。
但今天有個例外。
白榆微笑著拒絕了一波又一波雌蟲,最后拿著一只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一支藍色的鳶尾站在伊爾西面前。
藍色的鳶尾在地球代表著暗戀與傾慕。
他伸出手,眉眼彎彎,眼睛亮的宛如天邊的星子,“伊爾西,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么”
沒有雄蟲會對雌蟲行禮。
但白榆是特殊的。
伊爾西感覺耳邊的嘈雜漸漸模糊,只有眼前的少年拿著鳶尾,朝他笑著。
他將手搭在白榆的掌心,然后被緊緊攥住,白榆微微俯下身,在伊爾西的手被落下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很輕,像一片羽毛般落下,但那一點點濕潤卻帶著不可忽視的灼熱,從親吻的地方蔓延至全身。
“臥槽他們真的沒在談么”
“嗚嗚嗚,我磕到真的了。”
“只是個c級雄蟲非要搞這么一出。”
不論驚羨還是嘲諷,白榆半抱住伊爾西的腰身,在錯落的舞步下從容地進入了中央的舞池。
此時的蒙格利在宴廳的另一邊毫無姿態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雪茄,嘴里吐著煙圈,不知道聽見旁邊的雄蟲說了些什么,歪著嘴,呲著焦黃的牙齒得意洋洋地說道:
“克德閣下,好說好說,先讓你家雌子給我看看。”
克德朝旁邊粉色頭發的雌蟲招手,“克萊杰過來,給蒙格利閣下瞧瞧。”邊說邊用眼神做著無聲地威脅。
克萊杰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但他想到了昨晚收到的那條匿名信息:
接近蒙格利,釋放一點信息素,我幫你救出雌父。
克萊杰不知道這條信息的主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
但是,一想到雌父帶著呼吸面罩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還有那一長串的天文數字。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的光閃了又閃,最后化為孤注一擲的堅定,深呼一口氣,僵硬著步伐向兩只蟲走去。
“雄父,蒙格利閣下。”克萊杰努力地將聲音放得溫順。
“你看看怎么樣,這是我樣貌最好的雌子,今年剛18歲,比你家雄子還小,給你做雌侍,你咋都不虧。”然后聲音壓低,“就是星河集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