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得像猴子般飛起,匆匆地說道:“我我去趟洗手間。”
伊爾西愣了一下,然后在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后啞然失笑。
磨磨唧唧到了上午十點多,白榆將伊爾西送到星河集團,然后駕駛著飛行器來到了義務服務處。
義務服務處是軍隊的一個分支,里面是很多有著榮譽但精神海在戰場上受過不可逆轉傷害的軍雌們。
這里的負責蟲是個上了年紀的雌蟲,他昨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一個a級雄蟲因為打架重傷了其他雄蟲被送過來進行義務服務。
他是從軍部退下來的上將,當今的元帥都是他帶過的兵,他當時就一個電話打到了現任元帥的辦公室,扯著嗓子喊道:
“這又是要給送來啥一個a級雄蟲,我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想讓他幫點忙,還得求爺爺告奶奶。”
來到義務服務處的雄蟲,輕松點的就是像個大爺般在診療室中澆個花,擦個桌子,然后再由老上將點頭哈腰地求他們給那些等不及的軍雌做一下精神力疏導。
“現在義務服務處都成什么樣了,送來的雄蟲一個比一個垃圾,釋放的那點精神力還不如一針強制抑制劑來得好使”
“老師,這回是個a級雄蟲”元帥習慣了老上將的脾氣,措辭格外得小心翼翼。
“a級還能送到義務服務處,我還能指望他點什么”
“你要是同意我用槍指著他的太陽穴,我還能感激感激你,但能么”
的確,在蟲族對雄蟲總是格外寬容,尤其是高等雄蟲,所以白榆應該是史上第一個被送到義務服務處的雄蟲。
“老師,您別激動,這個a級雄蟲是自己要求來的。”
“怎么雌君被打死了所以得自己來擔責任了”老上將懶得去刷論壇,也懶得去了解誰匹配了誰。所以白榆這段時間“驚天動地”的壯舉他倒是一概不知。
說道這個話題,元帥終于挺直了腰板,他語氣中仿佛多了“求表揚”的意味:“老師,他的雌君是伊爾西,他被送過來是因為他揍了一個高級雄蟲,并且昨天他在醫院捐了3000信息素。”
直到聽到最后一句話,老將軍頓時沉默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仿佛一下子泄了氣,整個蟲帶著濃厚的滄桑感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好好求求他,那幾個兔崽子的精神海已經等不了。”
“老師”元帥的語氣也不禁沉重了起來,只不過他還沒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老上將匆匆打斷:
“不和你說了,那個雄蟲來了,我去接一下。”
“沒想到還挺早。”老上將掛斷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衣服,喃喃自語道。只不過他自己都沒發現,那雙渾濁的眼睛閃過一抹名為希望的亮光。
白榆剛下飛行器,就看見一個穿著軍裝,胸前掛滿各式榮譽勛章的雌蟲,他頭發花白,右眼角有一處明顯的疤痕,歲月縱橫的臉上依舊是抹不去威嚴。
他不禁挺直了脊背,這是刻在骨子中對軍人的尊重。
只見那個老軍雌迎了上來,在距離他兩步之遠處停下,猝不及防地彎了脊背:“閣下您好,我是義務服務處的負責蟲,曾第軍團上將艾克文。”
白榆一驚,連忙上前扶起這個滿身功勛的軍雌,他的雌父是軍雌,他的愛人曾經也是軍雌,他無法看著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們如此卑微。
他微微頷首道:“您好,我是白榆。”
“我是來義務服務的,您不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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