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繼才喝了口水,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你們不在寧州的這幾天,特警圈都快傳開了,聽說市直的龍虎突擊隊要有大動作,三中隊的付騰飛隊長被調到禁毒了,上頭可能要改建,咱們張中已經被內定為隊長了,你倆大概率要跟張中一起調過去”
“真的假的”
聽到這個消息,高博兩個眼珠子登時就直了。
盧繼才將水杯蓋子重重一扣。
“我盧繼才說的,那還能有假你們還是見習警員,就要被調到市直的精英反恐特警隊,前途無量啊,在龍虎執行幾次任務,多拿點兒功勞,三十七八歲一平調,起步就是分區副局長,那時我應該還沒退休,就多仰仗顧局、高局照顧了”
“可不敢亂說,盧哥,我倆就是聽組織安排。”
高博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
畢竟理論上來說,至少需要等一年見習期結束才能轉崗,并且龍虎突擊隊是市直特警隊,歸市局直接管轄,更是全國公安特警示范隊,國家級反恐特警隊,雖然編制規模跟他們區級特警大隊差不多,但經常執行省屬,跨區域流調,甚至是公安部國際任務,接觸的人員,以及行動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他們不過是兩個見習小巡特警,能跟得上龍虎的節奏么
可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
高博一下子想起之前跟顧幾、吳康三人在酒店的那場談話國家在有意加快精英新人的培養。
或許,真的有可能
十點左右,顧幾與高博將東瀛駐外行動總結報告交給了張文軍。
中午下班,兩人來到食堂,撲面而來的飯菜香氣,勾起了肚子里的饞蟲,不知道是不是大隊長特意交代過,今天隊里伙食格外不錯,有京醬肉絲、松鼠魚和鴨血湯。
東瀛食物偶爾吃幾頓還行,時間久了,還是夏國菜更符合他們的胃口。
“啊”
“咕嚕唔”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伴隨著凄厲的慘叫,發黃的鎢絲燈泡微微閃動,一名瘦高男子被綁在長桌上,臉部被毛巾蓋住,正被水管不斷噴灌,遭受水刑的痛苦。
這就像是個單向閥,水不斷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來。
灌入胃中、肺葉及氣管和支氣管中的水對人體的刺激極度地難忍,可以讓受刑者持續性遭受窒息和快要溺斃的痛苦。
所以,自中世紀問世以來,水刑一直被公認為是一種酷刑,效率極高,受刑人中,大約百分之八十都會開口屈服,以至于美軍硬生生拖到2009年,才頂不住壓力,修改審訊手冊,禁止使用。
“朝軍。”燈光陰影下,穿著花襯衫的汪學明微微喊了聲。
負責灌水的朝軍便停下了手,撕開瘦高男子臉上的毛巾。
“咳咳呼呵呼”
男子本能咳出一口水,貪婪地喘息著,卻見他衣衫襤褸,長發凌亂,渾身上下全都是被鞭子抽出的血痕,左腳被剁掉一根小母腳趾,唯獨面色陰白完整。
正是汪學明從東瀛帶回來的堂本修一。
當時他跟巴倫從地鐵站出來后,迅速避開監控躲入附近的無人小巷中,然后讓蔣娜給他們找了輛車和住處。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汪學明時常找借口過來跟巴倫審訊。
可除了身上搜出來的假證件,知道那名dia特勤叫“勝村陽太”以外,無論是他,還是堂本修一,都是死咬不松口,中間有一晚差點兒還讓兩人掙脫束縛跑掉。
畢竟他們都受過特殊訓練,尤其是勝村陽太,審訊逼問可是他們dia情報特勤的家常便飯。
恰好良本社本部被警視廳查封,毒品合作的事情黃了。
汪學明一咬牙,就決定帶著兩人返回緬北,東瀛不是他的主場,在這里人手、裝備都不足,還需要時刻擔心dia和警察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