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張家當年好心收留那楚青原產子,她卻在身體復原后反咬一口,奪我涯州基業,真真是一條白眼狼,臭婊子””
楚御風聞言簡直要被氣瘋了,眼中血絲密布,大吼道“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明明是當年我家先祖途徑涯州之時,你們張家先祖見我家先祖美貌,起了色心,所以才假借收留之名邀請我家先祖入府做客,實則卻是意圖強占我家先祖。”
“而我家先祖一再勸解警告,然而你家先祖卻仍是執迷不悟。不得已之下,我家先祖才出手反擊你們張家才是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你們這是自作自受”
“你們自己沒本事守不住基業,還要污蔑我家先祖清譽,真是該死該殺”
怒吼間,楚御風似是控制不住自己,揮刀向著張姓老者脖子上砍去。那張姓老者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緊緊閉上了眼睛。
然而張姓老者等了半天,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傳來,悄悄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一怔。
只見楚御風的長刀就架在張姓老者肩膀上上,眼中滿是狂怒之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掙扎,手臂劇烈的不住顫抖,刀刃好幾次都差點碰到張姓老者脖子。
看著自己脖子邊上那顫動不已的刀鋒,張姓老者頓時被嚇得后退了幾步,眼底閃過一絲后怕之色。而看到楚御風的表情,張姓老者心頭一動,隨即又露出一臉不服的表情,將頭一扭,冷冷哼了一聲。
猶豫了足足盞茶的功夫,楚御風深深的吸了口氣,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心,無力的放下了長刀。
楚御風一臉頹然之色,語氣十分疲憊的說道“罷了,罷了。張叔,您乃是家父為數不多的至交好友。而且是看著晚輩張大的,也算是晚輩的半個親人。這三十年的情誼到底如何了結,不是晚輩一個人所能決定的。如今家父尚未過世,若是晚輩現在一怒之下殺了張叔,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家父交代啊。”
說著,楚御風目光無比復雜的看著張姓老者,心痛道“張叔,您可知,您是皇羅宗暗線的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敢對家父說啊家父雖然已經病成那樣,但一直都記得您的名字啊。您的這般行徑,可讓晚輩如何是好啊”
張姓老者聞言冷硬的臉色中出現了一絲動搖,神色也糾結了起來。和楚御風對視了一眼,張姓老者的表情又緩和了幾分,長嘆一口氣“這件事老夫自會向百思解釋,畢竟這可是三十年的交情啊。即便一開始是假的,到如今也成真的了。風兒你”
張姓老者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愧疚道“剛才老夫言重了,斥責了你,你切莫放在心上,你依然是老夫心中那個乖巧懂事的風兒。”
楚御風無奈的嘆息一聲,將手中的長刀丟下,上前一步準備為張姓老者解開繩子,一邊抬手一邊苦笑道“張叔您是長輩,訓斥教育晚輩自然是應該的,您剛才的話,晚輩怎么會”
“咔嚓”
楚御風并指成刀,體內元力運起,手掌邊緣閃爍起冰藍色的光芒,瞬間凝聚成一柄半尺長的藍色刀芒。
只見電光火石間,楚御風手臂一揮,藍色刀芒在張姓老者的脖子間劃過,直接將張姓老者腦袋砍了下來,大量血液頓時噴涌而出。
楚御風看著掉落在地上,剛剛露出放松之色的張姓老者的頭顱,笑瞇瞇的說道
“您的話晚輩怎敢不放在心上呢”
說著,楚御風手上的藍色刀芒猛然暴漲,足足變為三尺之長。隨之楚御風揮舞起藍色刀芒,瘋狂的在張姓老者的尸體上切割起來,神色變得猙獰扭曲,狂笑不止“不知好歹的老東西拉攏你只不過是想省點善后的功夫,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這老王八自本公子小時候就仗著身份倚老賣老,每次來本公子家里,就各種找茬教訓本公子本公子t早就想把你捅了只是當年礙于父親的面子本公子才沒對你動手”
“如今你一個階下之囚,還敢和本公子擺譜本公子今天就來教教你這老東西死字怎么寫”
在楚御風狂笑之間,張姓老者的尸體便在藍色刀芒的切割下變成了一地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