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人都沉默的著看著高臺上楚御風的“舞姿”,臉上顯露著和楚御風同樣詭異的笑容,眼中的目光如癡如狂。
一直旁觀的玄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退后了幾步。
玄心原本也是沙場驍將,見慣了尸山血海,也走過修羅地獄,今日的場面對他而言只是小意思。然而不知為何,他覺得此刻的血腥氣卻是分外的刺鼻。
僅僅兩炷香之后,九成囚徒便在楚御風的刀鋒下化為“祭品”,最后一批囚徒被押上了高臺。
這最后一批囚徒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人,他們的衣衫雖然骯臟,但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用料都十分名貴,樣式也很是華美,而且年齡相差極大,有五六十歲的老者,也有才十一二歲的孩童。
楚御風這次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刀鋒一揮,精確的劃斷了為首的一名老者口中的布條,提著刀微笑道“張叔,今晚便是您的最后一程了,可有什么話想交代”
那張姓老者怒目圓睜,眼中絲毫沒有懼色,憤然怒吼道“楚御風老朽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為了重現你們楚家的昔日榮光,竟然投靠了圣朝,更是不惜使用如此殘忍的異族之法請下蠻神”
“你如此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絕對會遭天譴,軀體將化為飛灰,神魂永不超生”
楚御風眼簾一垂,笑容收斂起來,露出一臉沉痛之色“張叔,今日所為,我也是迫不得已,實非本愿。而至于你張家唉。”
楚御風搖頭嘆道“我是萬萬沒想到啊,張叔,您和家父相交三十年,被家父引為至交,竟然是皇羅宗安插在我楚家身邊的暗線,直至半年前才不小心露出了馬腳,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啊”
“啊呸”
張姓老者憤然朝楚御風吐了一口口水,楚御風也沒有躲閃,任由那口口水落在自己的鞋子上。張姓老者梗著脖子,怒喝道“成王敗寇,老夫今日被你拿下,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少扯那些沒用的舊事。”
楚御風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沉聲道“張叔,看在您和家父相識這么久的份兒上,聽晚輩一句勸。只要您張家徹底歸順我楚家,今天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您還是涯州豪族張家的族長,并且我楚家還會推選您成為涯州的大門豪族之首,執掌涯州商會,如何”
張姓老者冷笑一聲,不屑道“楚家小兒,這點條件便想收買老夫做你們楚家的走狗那老夫現在就告訴你兩個字,妄想”
楚御風嘴角抽了抽,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冷聲道“張叔,您何苦如此那皇羅宗給了您什么好處,讓您如此賣命我楚家雙倍給您還不行么”
“啊哈哈哈哈”
張姓老者仰天狂笑起來,嘲諷的看著楚御風,神色輕蔑道“你們楚家能給老夫雙倍好處真是笑死老夫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楚家一直就是這個德行,自視甚高,狂妄自大,你還以為你們仍然是當年有楚青原坐鎮的尉古楚家嗎”
“呵呵,你想知道皇羅宗給了老夫老夫好處好啊事情到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皇羅宗許諾將來扶持我張家成為涯州之主這個位置你們楚家給得起嗎舍得給嗎”
楚御風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猙獰的低吼道“原來如此豈有此理家父當你是知己,你居然想圖謀我楚家的基業”
“呸”
張姓老者又是一口口水吐在了楚御風身上,嘶聲怒道“什么叫是你楚家的基業當年涯州本就是由我張家提武皇羅天宗打理是你們家先祖楚青原仗著萬流絕峰夜朗的威名,從武皇羅天宗手中強搶了去”
“我張家的一切所為,只不過是為了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這何過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