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雪臉頰倏地一下紅了半邊,弱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卻是被姒文命炙熱的鼻息燙到了脖頸,渾身酸軟無力,遐想連篇。
閑話少說,姒文命二人一路向西十余日,沒找到世界的盡頭,可是卻看到了一塊陸地,遠遠看去,居然也有人類在這里生活……
姒文命法眼如炬,早就看到這些人與自己一樣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忍不住說道:“這些人的相貌十分熟悉啊!莫非……??”
很快,凌冰雪也看到了陸地上生活的人,她幾十天沒有見過大陸,心中興奮,于是揮手召呼道:“嗨,朋友,你們好啊!這里是何處地界?”
原本以為語言不通,不會有人應答,可是地上正在游牧打獵的一個人看到了天空中的六翼金蜓,也揮手高喊道:“這里是瓊州大陸,你們要去何方?”
聽到了本鄉本土的語音,姒文命頗覺親切,他操縱六翼金蜓緩緩降落,與那么獵戶大哥攀談片刻,才知道自己竟然又一次回到了大荒……
凌冰雪沮喪的說道:“明明是要去看天盡頭的,怎么跑回大荒來了呢?文命大哥,難道是你偷偷改變方向了嗎?”
姒文命喊冤道:“我這幾日費力修行,都是任由六翼金蜓自己尋找方位的,何曾指引過它!”
凌冰雪看了看懸停在天上的六翼金蜓,遺憾的說道:“這家伙腦子還不清楚,算了,想去天涯海角反正以后還有機會”
沒想到十天十夜的趕路,居然又回到了大荒,姒文命也頗覺詫異,他也以為六翼金蜓原路返回,或者走了岔路,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是一個大球,否則,歷史便要因此在此改寫。
那名男子乃是東夷氏族之中一個小部落的獵隊首領,也有幾分見識,看到姒文命二人騎乘的蠻獸十分不凡,也不愿觸怒他們,于是悉心的將周圍的地標紛紛告知二人,以便他們回家。
通過打探消息,姒文命才發現,自己居然距離羽山不遠,只需要一路向南,只有三日路程。
找到了方位,他思索片刻,說道:“冰雪,既然到了這里,不如我們去羽山祭奠一下老爹,然后到東靈域去探訪我的那些朋友,順便請他們出山幫忙治水啊!”
凌冰雪乖巧的說道:“好的呀,一切都聽你的!”
其實此地距離涂山也沒有多遠,在六翼金蜓的腳力下,就算是崇山也不太遠,可是姒文命身邊帶著凌冰雪,卻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涂山嬌,只能選擇性的遺忘了佳人。
姒文命與那么東夷男子告別,驅趕六翼金蜓直奔羽山,數載不見,羽山居然變成了一座孤島,四周全部被洪水淹沒,好在埋葬父親和哥哥們的衣冠冢還在,而且那道深不可見底的羽淵也在。
姒文命在羽山祭拜父親,哥哥們全都復活成龍,倒是沒有祭奠的道理,可其實他的父親鯀伯也只是兵解而去,真靈不死,所以,與其說是祭拜,不如說的和老爹說說心里話。
姒文命在羽淵旁邊帶了一整夜,這一次,沒有帶凌冰雪一起,凌冰雪也乖巧的將這段時間留給了姒文命自己,畢竟人家父子之間有一些悄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