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力甩開木夏的束縛,咬牙看著蕭徹“三哥這是要做什么”
六皇子嚷嚷著“三哥,你是要謀反嗎五哥可是太子,對太子不敬,父皇若知道后一定會懲處你的。”
“太子”蕭徹嘲諷道,“竟還真將這太子當一回事兒了。”
太子臉色有些難看,這太子之位有多荒唐他自然是知道的。
太子左右看了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與我二人商量,若我能幫得上忙,定會竭盡全力的。”
蕭徹點頭“倒是真的有一事兒請二位幫忙。”
“什么事兒”六皇子戒備地看著他。
“今兒便勞煩太子殿下和六弟來府里住一晚,明兒再讓二位出府。”
“你什么意思”六皇子跳腳,“你要囚禁我們”
蕭徹笑了“不止,還要從你們身上取點兒東西。”
看著蕭徹那有些詭異的笑容,太子和六皇子只覺背脊發涼。
處在瑞王府的地牢內,護衛全都被瑞王府的人抓了起來,他們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是,他們似乎也從未得罪過他。
六皇子又要嚷,被太子按住胳膊,太子看著蕭徹“三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蕭徹搖頭,“不算誤會,算遷怒。”
“什么意思”
“母債子償的意思。”蕭徹從懷里掏出一個陳舊的箭頭,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撫過,呢喃道,“年歲太久,似是有些不太鋒利了”
蕭徹撩起眼皮看向木夏,木夏對上他那陰厲的視線,長久的默契讓他瞬間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可這未免有些太激進了。
蕭徹見他不動,微微瞇起了眼睛。
木夏垂眼,上前攥住太子的胳膊將他壓到了蕭徹面前。
蕭徹在太子身上來回掃視著“有什么東西能讓淑妃娘娘一眼就能認得出來呢”
木夏上下打量一番,抓起太子的手按在了桌上。
太子的小拇指上有一塊疤痕。
“你做什么”太子開始驚恐的掙扎,大喊著,“蕭云翊,你要謀反嗎你如此對我,父皇會殺了你的。”
蕭徹低頭沉沉看著他,冷漠道“那我的墳塋邊上你得陪葬。”說著,握著箭頭的手對著太子的小拇指用力扎了下去。
“啊”
地牢內傳出兩聲慘叫,一聲是太子的,一聲是被嚇到跌坐在地不斷后退的六皇子的。
接過一旁人遞過的帕子,蕭徹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鮮血,眼睛看向驚恐不已的六皇子,緩緩道“你倒是簡單的很,我記得六弟的耳后有一顆朱砂痣”
蕭徹又從懷里掏出一根陳舊的箭頭摸著“這箭頭倒是有些粗了”
木夏面無表情扔了痛苦叫喊的太子,又將六皇子壓了過來,按著他的頭壓在了桌上,露出了他耳后那顆鮮紅的朱砂痣。
沈晏迷糊著被劉公公灌了一碗藥,嗆的直咳嗽,人也清醒了些。
看到他醒過來,劉公公淚流滿面“公子啊,你可嚇死老奴了。”
華融聽到聲音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燒退了,我警告你,莫要多思,你這身體再多思就完了”
見華融還在這里沒走,沈晏朝他笑笑,嘶啞著嗓子道“謝前輩救我。”
華融嗤笑“你自己也說我是因為愛好治病,又何來的謝。”
“你如何與我道謝并不沖突咳咳咳”沈晏一邊咳眼睛一邊往旁邊看,“云,咳咳,云翊呢”
“王爺方才有事兒出去了,公子要找他嗎老奴讓人去尋主子。”劉公公知道王爺將太子和六皇子請去了地牢,他現在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他總覺得王爺似是不對勁,也不敢告訴公子,怕公子傷神。
“不用。”沈晏有氣無力道,“他這幾日一直陪著我我知道的,劉公公你讓他好好歇歇。”
劉公公欲哭無淚,王爺若真是去歇著就好了。
“劉公公”沈晏喘息著平復了下后才氣息不穩道,“你幫我去買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