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若非馬上要死,他怎么著也得跟蕭徹吵上一架。
蕭徹轉頭看著眾人“行了,觀完禮就走吧,我和長策要洞房了。”
驚聞此言,沈晏咳得驚天動地,眾人則是一臉的無語。
蕭徹將人都捻了出去,然后站在陵墓前對木夏道“別忘了我交托之事。”
沈晏則看向綠云,眨巴著眼睛,綠云聰慧,一定知道他想說的話。
綠云“”干嘛朝她眨眼
墓門落下,隔絕了眾人的視線,綠云倚靠在那里“他們二人是得了什么瘋病嗎”
無人回應他,此話也就只有綠云姑娘敢說,旁人最多也就心里想想。
只有木夏總覺哪里不對,看著那墓門神色憂愁。
王爺與公子二人要殉情
可沒理由啊,那到底是為何
陵墓內,蕭徹端了兩盞酒過來,將其中一杯放在了沈晏手里。
“我知你已許久不曾飲酒,可今時今日,當年之事已然清晰,與酒無關。”蕭徹道,“今日是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合巹酒是要喝的。”
沈晏看著面前的酒液,手微微顫抖,看著蕭徹的目光有些慌亂“你不會是在酒里”
“你想多了。”蕭徹伸手過來與他手臂交纏,靠近他,抵著他的額頭低聲道,“我說了,不會陪你死的,畢竟你也沒邀請我。”
沈晏死死盯著他,蕭徹伸手點了他的酒盞一下“長策,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蕭徹挑著沈晏的酒盞將他送到沈晏唇邊,自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俯身過來吻住沈晏的唇,交換彼此唇間那醇厚的酒。
月朗星疏人不寐,蕭徹與沈晏并排躺在那金絲楠木的棺材里,沈晏笑道“我以前也躺過棺材,那時候心里想著念著的人都是殿下,現如今又躺棺材,殿下就陪在我身邊,怎么不能算是另一種的得償所愿呢。”
蕭徹撐起身體,側身瞧著他,龍鳳花燭下,眼前人眼尾細長,唇瓣紅潤,怎么看也看不夠。
可沒有時間了,催命一般的提醒馬上就要來了。
沈晏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此一別,便是死別。
唇舌間是濃郁的藥味,蕭徹蹙眉,到底是讓他得逞了。
可迷暈他又有何意義呢
沈晏因為口含迷藥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恍惚,這迷藥會讓蕭徹暈個兩三日,到時木夏和綠云一定會進來的。
只愿綠云能替他完成心愿,保全云翊性命。
叮叮叮
第一次警告,
第一次警告,第一次警告
嗶嗶嗶嗶嗶嗶嗶
什么意思
沈晏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已然無法思索,徹底暈死過去。
蕭徹眼見人在他懷里沒了意識,肝膽俱裂,喉間一股腥甜涌出。
沈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他與云翊終于共赴云雨擺脫了童子雞的身份
唉他到底是沒好意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提這樣的要求,當然主要是他怕面臨生死,他的小兄弟不給力,為了防止丟人,他硬生生忍下了。
沈晏睜開沉重的眼皮,心說,難不成人死后真的有魂魄,不然他為什么還會有知覺
眼前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沈晏閉了閉眼又睜開便瞧見了坐在自己面前一頭白發的人。
沈晏恍惚,難道是已過百年,云翊下來陪他了
不是。
沈晏很快反應過來,眼前的蕭徹只頭發白了,面龐卻依舊俊朗。
“云翊”沈晏想要坐起來,卻覺渾身無力。
為什么死了還是一身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