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她們家的車,我想著造楔君或許用得上就順道送過來了。”寸頭男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并十分有眼力勁兒地拔下車鑰匙遞給了這位本家成員,還特別狗腿的問道
“那個,您就一個人,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把人帶進去啊”
因為一路上表現的還算配合,蘇茜和媽媽沒有被綁起來,此時也只是被三個黑衣小弟給團團圍住。
眉眼如畫帶著幾分江南風韻的麗人緊緊握著女兒的手,試圖將她藏到自己身后,眉宇間盡顯英氣的少女也沒有逞能,半邊身子藏在媽媽身后,食指與無名指悄然按住了藏在袖中的發簪,等待著逃跑的時機。
雖然她聽不懂這群人在說什么,但看寸頭男對他的恭敬模樣,估計不是“買家”就是“賣家”,如果對方托大只有一人來接手,那她未嘗不能奮起反抗。
“不用,你們坐那輛車回去吧。”本家成員丟過來一串鑰匙,指著不遠處的一輛本田道“等造楔男回來我會把人和車都交給他的,順便再幫你們美言幾句。”
“哈咿,阿里咁多。”寸頭男等人聞言大喜,心道這個本家的大佬看著冷冰冰不好相處,結果是個面冷心善的,還專門給他們準備了回去的車,真是個好人。
接過鑰匙,幾個人連聲道謝,隨后一路送那位犬山家的大佬帶著蘇茜母女進入夜總會內部,這才喜笑顏開地上了本田轎車,朝著自己的大本營趕去。
這家夜總會是犬山造楔名下的財產,名為狂派,寓意為每一個顧客都能在這里享受到極致的狂歡派對。
此時并非狂派夜總會的營業時間,內部只有寥寥幾位保潔和服務員正在清掃昨夜客人狂歡后遺留的各種固體液體垃圾,從未去過這種娛樂場所的蘇茜母女聞見這刺激難聞的氣味頓時皺起了眉頭。
有幾個包廂的門并未敞開通風換氣,蘇茜透過門口的玻璃能看到里面肢體橫成,盡是些疊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場面可謂是世風日下道德敗壞。
走在前邊的那個高大人影似乎察覺到了她亂瞥的視線,側頭看了她一眼,那仿若深淵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神攜帶著極為強烈的壓迫感,她不由微微低頭避開了那威嚴滿滿的視線。
她本以為自己的老爸已經是少有的大高個了,偶爾正經起來也很嚇人,沒想到面前這個家伙只是隨意一個眼神就比當過兵老爸還瘆人,果然是在黑道拼殺過的極道分子啊。
這般想著,母女倆跟著來到了夜總會的三樓,這里的裝潢明顯比一樓二樓要奢華不少,看著也更有格調,符合一些人上人的口味。
三樓看不到一個人,蘇茜眼珠子微動,藏在袖中的簪子已經滑入手中,似乎在等一個合適的偷襲機會。
雖然前邊那人看著很強,但實在是太過自大,全程將后背暴露在她們面前,如果此時蘇茜手里有根棒球棍絕對能將其敲暈。
少女在武館練劍的時候,教頭曾不止一次夸贊她是個練劍的好苗子,尤其在身法這方面更是得到過高度贊賞,館主還打趣說她要是生在古代多少得是一個頂尖刺客,所以她有信心偷襲成功。
只是簪子不比刀槍劍戟棒球棍,想要放翻一個成年人怎么也得扎在要害部位,可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哪里能對初次見面的,即便是壞人的家伙下死手。
畢竟在家里,她還是個連雞鴨魚什么都沒殺過的乖乖女。
就在她將目光移向走廊一側擺放的花瓶,打算換個趁手的兵器時,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開口
“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抓到這來。”
出乎母女倆意料的,他口中吐出的是標準的普通話。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蘇媽媽見這人是個同胞,心里頓時涌現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她低聲道“我們也不知道啊,今天我們下了飛機直奔酒店,放下行李吃完飯就被人找上門來,二話不說要幫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