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略有些天然呆的媽媽,少女蘇茜明顯有著更為強大的防范意識和警惕心理,她并未因對方是華裔或者華人的身份而放松警惕,趁著媽媽說話的時候伸手抓住了窄口花瓶,悄悄藏在身后等著對方露出更大的破綻。
將自己和女兒的不幸遭遇悉數告知后,蘇媽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而且還沒問對方是什么身份,于是又試探著問道“那個,請問你是什么人啊”
“如你所見,我是這間夜總會的負責人。”男人語調平淡,不摻雜任何感情。
“那請問你能讓我們離開嗎”蘇媽媽察覺到對方好像并非什么良善之輩,一顆心漸漸往下沉。
這年頭,出國在外獨自打拼的都不是什么易與之輩,尤其像眼前這種在黑道綁匪中混到高層地位的人,極有可能是靠著欺騙同胞拐賣老鄉從而升職加薪的。
“不行。”男人冷酷拒絕,在蘇茜緩緩舉起花瓶準備送他一場姹紫嫣紅的時候,又開口道“我在這臥底了整整五年,從一個跑腿小弟混成了幫派的頭目之一,馬上就要到收網的時間了,我不想打草驚蛇以至于功虧一簣,讓我這么多年辛苦收集的證據和弟兄們付出的犧牲全部白費,所以得麻煩你們忍耐一下。
最遲兩天,你們就能重獲自由,在此期間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蘇媽媽不知真假,但看對方那張正氣凜然的臉,莫名想到了經典的“隊長別開槍是我”和“莪代表人民代表征服群眾槍斃你”,有點以貌識人的她給予了對方百分之五十的信任“額,冒昧問一下,你知道我們被綁來的原因嗎”
“那群白癡綁錯人了。”臥底先生話語間帶著幾分嫌棄,一如既往地看不起那幫社會垃圾。
蘇茜aaa媽媽
“我就說怎么會這么倒霉呢。”蘇媽媽小聲嘀咕一句,吐槽本地黑幫水平太次,在國內屬于一抓一個準的嘍啰,又悄聲問道“真的不能放我們離開嗎”
“抱歉,不能。”
“那可以麻煩你通知一下我老公嗎,我怕他找不到我們的話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臥底先生回眸望來,而后依舊搖頭“抱歉,馬上就是收網的緊要關頭,我不能讓任何會導致情報泄露的事情發生。”
把花瓶舉了放下又舉起的蘇茜忍不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感覺對方是在耍媽媽玩,既然不能泄密干嘛還在這有監控的地方把自己是臥底的事情說出來,生怕她們知道的不夠多嗎
而且為什么你一個華夏人會臥底日本黑幫還混成了頭目啊
眼看著媽媽還要再央求對方,蘇茜忍不住拉了拉媽媽的手,自己上陣“額,這位臥底先生”
“噓,叫我黑麥威士忌,這是我的代號,臥底這兩個字不能隨便說。”臥底先生沉聲警告,示意小丫頭片子不要亂說。
蘇茜“”
捏了捏粉拳,英氣少女沒察覺到對方有什么惡意,選擇先忍一波。
“那黑麥威士忌先生,請問你是日本警察還是國內的特工呢”
“都不是,我其實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搜查官,因為追查一個大型跨國犯罪組織才化名諸星大潛入組織內部。”臥底先生說話時自帶一股神圣感,好似他為了執行正義已經舍棄了太多太多。
然而蘇茜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媽媽有點憋不住笑的聲音響起“那我猜黑麥威士忌先生你的本名應該是叫赤井秀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