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離開禪室,才剛走到準備留給犬山造楔的墓地時,就撞上了前來回防的明智阿須矢等人。
“哎喲喲,少主,你這是準備去哪啊”肩扛武士刀,笑容有些放肆的虎徹語帶嘲諷“如果是想要體驗一下東京夜生活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個”
其余幾個年輕男女也是面上帶笑,手握武器一字排開攔住了源稚生的去路。
為首的明智阿須矢拎著刀,刀尖在小道上輕輕劃出一條細線,陽剛堅毅的面容上沒有多少表情,聲音低沉“少主,外邊有點亂,但神官們還能應付,無需你親自出手,還請先回禪室稍等。”
他沒有直說源稚生打算趁亂逃跑,而是給了個臺階。
明智阿須矢是個聰明人,在源稚生徹底坐實叛徒罪名之前,或者說大家長橘政宗還沒死之前,他不會表露出明顯的敵意。
源稚生隔著三十米的距離與明智阿須矢對視,雖然對方話說的很客氣,但無論是動作還是眼神都透著一股子戰意。
源稚生聽說過明智阿須矢的名字,當年他在橘政宗的安排下學習日本各個流派劍術之時,從那些劍派弟子口中得知了有個好武成癡的瘋子,每次切磋時打法都像是在生死決斗,每一次揮刀都是奔著殺死對手,很多人面對他都是未戰先降。
而那個傳聞中動起手來六親不認的瘋子,此刻正提著刀,向他邀戰。
“抱歉,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源稚生拒絕了明智阿須矢給的臺階,在對方興奮的注視下,從櫻手中接過了一把武士刀。
他的武器經由特殊渠道托運,此刻或許還在前往日本的路上,三人除了櫻隨身攜帶的佩刀,也就剩剛才從看門神官那兒奪來的薙刀。
王對王,將對將。
機會難得,明智阿須矢準備試試源稚生的成色,他知道少主大人精通日本各大流派劍術,其中還包括了許多他接觸不到的古劍道流派,所以他制止了其余人想要一哄而上人多欺負人少的戰略,孤身一人上前迎戰。
源稚生見狀也不多廢話,左手抓著刀鞘緩步上前,右手搭在刀柄上隨時可能抽刀而出。
明智阿須矢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越發高漲凝實,眼中熊熊戰意燃燒,臉上也浮現出了難以掩飾的狂氣,好似日本古代那些臭名昭著的試刀狂魔。
反觀源稚生,俊美的面容依舊是那般冰冷無情,像個正在執行對敵程序的殺戮機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戰意或是殺氣。
但源稚生每踏出一步,明智阿須矢感受到的壓力便增加一分,那冰冷的眼神如死神鐮刀一般在他脖頸處徘徊,令他眼中的戰意越發狂熱。
雙方距離越走越近,在越過十五米間隔的剎那,明智阿須矢拖刀狂奔,臉上也掛上一副殺人魔才有的狂笑“來,讓我見識一下,少主你的器”
話沒說完,他眼睛一花,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眨眼間穿越了五米距離出現在他身前,一雙充斥著王者威嚴的絢麗黃金瞳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他來不及揮刀,也沒有發現自己胸口處已經多出一只手,手中還握著黑色刀柄。
“咚”一聲悶響,劇痛自胸口襲來,明智阿須矢前沖的身形驟然停滯,整個人如同大蝦一般彎曲,眼神有些茫然和難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敗的如此突然如此迅速。
胸膛沒有被刀鋒貫穿,只是胸骨被刀柄砸的碎裂凹陷,連帶著被胸骨保護的臟器也受到巨力侵襲,驅使全身血液流動的心臟出現了短暫的驟停。
明智阿須矢眼前一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才沒有讓手中長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