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下的戰斗也迅速結束,急促的腳步聲轉瞬即至,下方的樓梯轉角平臺處緩緩走出一個手持古刀的男人,面容清冷復雜,一雙如墨眼眸怔怔地望著依墻而坐的源稚女。
察覺到身側的異動,源稚女腦袋被櫻井小暮捧著不方便移動,只有眼睛轉動,看見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
“哥哥”
輕聲念出了對那埋藏在心中,不知該如何面對之人的稱呼,源稚女心安之下頓覺眼前一黑,身子無力癱軟下去。
“稚女大人”
“稚女”
瞧見源稚女的渾身一顫,鮮血淋漓的身體沿著墻壁滑落,無論是櫻井小暮還是源稚生都是心中大急,后者更是三兩步沖上前來,半蹲在弟弟面前想要給他做心肺復蘇。
只是看到源稚女那瘦弱到能看見肋骨的身體,以及背后流血不止的傷口,又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傷勢加重,只能扯下自己的衣服給他止血。
門口的櫻見狀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巧玲瓏的強光手電,為急救現場照明。
而樓下,越師傅已經殺瘋了,身著黑色長風衣的他手持唐樣大刀在人群中穿梭,每掠過一人便會帶起一道血線,要么是人頭飛起要么是攔腰斬斷的身軀緩緩一分為二。
另一邊的,夜叉揮舞著二米多長的薙刀徐徐推進,給所有未咽氣的猛鬼眾補上一刀,其中有好幾些都是被隊友從樓上轟下來的,磕了進化藥的混血種體質強大的如同死侍。二十多米高摔下來都沒死。
兩人聯合樓上玩高空打地鼠的夏狄,一起將來襲的猛鬼眾剿滅,等地上兩人準備去天臺與源稚生匯合,卻見他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瘦弱男生沖了出來。
因為煙熏火燎的,源稚女臉上黑不溜秋,加之此刻天色昏暗,上杉越看不清光著膀子的小兒子究竟長什么模樣,但瞧見他一身血的凄慘模樣,也懶得管其他,趕緊迎上去關切道
“他怎么樣,傷的嚴不嚴重”
只是源稚生此刻心系弟弟安危,哪有心情說什么廢話,只是點了點頭便錯身而過,隨便挑了一輛車就把源稚女塞了進去。
緊隨其后的櫻井小暮坐進后排照看源稚女,櫻則是坐在副駕駛,剛系好安全帶車子便已經啟動,源稚生火急火燎地開車朝著夏狄給的黑醫地址駛去。
還沒來得及上車的越師傅和夜叉望著遠去的車尾燈面面相覷,最后也搶了一輛車跟上去。
遍地尸骸的街道上恢復寂靜,等了好一會兒,被槍炮聲驚擾的居民們才膽戰心驚地下床,沒敢開燈,打開門窗朝外張望片刻后,均是一臉菜色地沖進廁所大吐特吐。
而過不久后,日本警察們趕到現場,同樣有不少人直接或間接表明了他們昨晚吃的什么菜色。
另一邊,源稚生開車飛速趕至一處沒有任何招牌或者標識的獨棟小屋,他下車抱起弟弟,而櫻已經敲開了小屋大門,從里邊走出來一個身著黑色大衣打著蝴蝶領帶的男人。
對方一頭長發半黑半白,臉上有一道從右額到左耳根部的狹長傷疤,如果不是半張臉的顏色不對,源稚生都差點以為這是怪醫黑杰克在世了。
s怪醫黑杰克的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表情肅穆的俊臉,夏狄側身讓開大門指揮道“快,快把患者抬進去,再慢點傷口就要痊愈了,必須趕在那之前把彈片取出來”
“”x3
為什么又是你啊
強忍住心頭旺盛的吐槽欲,用語言之身抱著弟弟沖入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