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敵人攻不進來,他們也逃不出去,秘密據點的后門同樣有人把手,就算他們想復刻凌晨從天臺逃跑也不現實,這附近都是獨棟小屋,彼此間隔太遠,就算是混血種也難以完成如此高難度的跳房子游戲。
劇烈的槍聲必然會引得附近居民報警,如果不盡快想出破局之法,那等警察來了就會將己方位置暴露給蛇岐八家。
在換彈的真空期,門外再度響起熟悉的聲音,王將示意源稚女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大家師生一場,他不會拿自己的學生怎樣。
但這話狗聽了都不信,源稚女怎么可能會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當場就摸了兩顆手榴彈扔出去,想要讓那個老登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之后槍戰繼續,在機槍咆哮聲中,夜叉捕捉到了居酒屋二樓有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響起,立刻明白已經有人成功入侵。
簡單交流過后,他將大門的防守工作交給源稚女,而后獨身一人沖入二樓準備將入侵者給干掉。
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能被大家長看重,安排給少主當家臣,自有其可取之處。
然而入侵者實力明顯超過了他的預期,而且有心算無心,在措不及防的偷襲之下,一分鐘不到他就被打的摔下樓梯,手中槍械也斷成了兩截。
察覺到不對勁的源稚女立刻轉身回望,卻見那個戴著能劇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下樓梯,手中拿著一柄染血的武士刀,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刀上的血跡,猩紅的嘴唇與蒼白的牙齒勾勒出一個令人惡寒的猙獰笑容。
源稚女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卻只聽見槍械傳來清脆的“咔噠”聲,槍口沒有槍焰迸射,也沒有子彈出膛。
低頭望去,這才發現子彈早已打空,身邊擺滿了空蕩蕩的彈匣。
而旁邊的櫻井小暮察覺到源稚女這邊的異常,立馬調轉槍口瞄準了從后方殺出的王將,準備用一梭子彈讓他重新躺回棺材板里面。
只是沒等她扣動扳機,王將手中的武士刀便已脫手而出,在空中打著旋兒直刺櫻井小暮那精致的面頰。
速度之快,甚至連空氣都被撕裂,發出了清晰可聞的嗚鳴聲。
來不及過多反應,源稚女一把拉過櫻井小暮避開飛來的武士刀,沒時間更換彈匣的他直接掄起手中的槍械朝王將砸去。
他這本意是趁著對方躲閃之時再度發起攻擊,豈料王將不閃不避,也不管那滾燙如烙鐵的槍管還散發著恐怖高溫,抬手抓過飛來的步槍便甩手一砸,將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夜叉直接抽到了墻上。
據點內的槍聲停止,守在外邊的猛鬼眾成員立刻改變做成計劃,齊齊朝大門處壓來,此舉迫使櫻井小暮不得不再度調轉槍口進行火力壓制,防止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夜叉頑強地想要重新站起,卻被王將一腳踩在背后,只覺身上仿佛瞬間壓傷了一塊重達數噸巨石,隨時有肺腑破裂和窒息的風險。
瞧見哥哥的心腹愛將即將被活生生踩死,源稚女當即抓起靠在墻上的薙刀準備上前解救,結果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連人帶刀踹了回來,在地上滑出三四米遠,撞進桌椅堆里。
情況很糟,更糟的是櫻井小暮的子彈也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