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王將就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街道外猛然傳來劇烈的引擎咆哮聲,一輛越野車沖入門外的武裝人群之中,將猛鬼眾撞了個七零八落。
駕駛越野車的是個帥氣青年,一個干凈利落的飄移甩尾又撞飛幾名猛鬼眾后,從后座窗戶猛然躍出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少女,婀娜身段在半空中旋轉,數十道冷光轉瞬間自她身上激射而出,直直扎入猛鬼眾成員未做保護措施的咽喉。
在她輕巧落地之時,副駕駛的車門被人暴力踹開,身著黑色長風衣的老者手持兩把唐樣大刀,如一抹黑色旋風般扎入人群之中。
刀光在夜色與燈火中不斷閃爍,帶起了絢麗的紅色花朵,這群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猛鬼眾便化整為零,一塊一塊跌落在地,用血與肉繪成一副殘酷而血腥的畫卷。
只是他的創作無人欣賞,忍者少女隱沒在月色之中,與駕駛越野車的青年一同沖入居酒屋內。
源稚生剛剛踏入居酒屋的大門,便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短打服的男人單手拎著源稚女的脖子,腳下踩著吐血的夜叉,正微微測頭與他對視。
那雙公卿面具上丑陋滑稽的獰笑沾染了些許血色,看上去如恐怖片里的殺人惡魔。
“哦,瞧瞧,這不是蛇歧八家的少主,源稚生少爺嗎”王將的話語仿佛是在高聲詠唱,但他拙劣的演技和糟糕的腔調著實無法打動觀眾,只會讓人覺得聒噪無比。
起碼在源稚生聽來確實如此。
見源稚生不予回應,甚至還抽刀向他走來,王將卻半點不介意,只是轉頭看向被掐著脖子舉到面前的瘦弱男生
“稚女,看啊,你最愛的兄長來救你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畫面嗎”
然而源稚女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之人與自己印象中狡詐如狐、從不表露真實情緒的王將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只有體型相仿,內在完全沒有多少相似之處的人。
這個死而復活的王將話語間充斥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瘋狂,雖然對方的言行舉止確實符合從煉獄中爬回來的惡鬼形象,但源稚女堅信世界上沒有人能死而復生,哪怕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歸根結底,他并沒有死去,在超級混血中的身體素質和常年累月吞服進化藥的雙重作用下,即便他的臟器和血管被攪爛,恐怖的自愈能力依舊讓他吊住了一條命,等到了王將的救援。
而王將不同,他只是普通的混血種,沒有皇血資質。
意識到哥哥已經到來,源稚女眼中兇光不弱反增,他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你不是王將,究竟是誰”
無人應答,回應他的只有一柄暴射而來的古刀。
恐怖的破風聲自屋外襲來,滴血不沾的唐樣大刀宛如一桿貫穿星辰的長槍,劃破煙霧與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貫穿了王將那蒼白滑稽的面具。
雪白狹長的刀身從雙眉之間刺入,自腦后透體而出,沒有帶起任何多余的血氣或者漿液。
源稚女滿眼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剛才甚至都沒來及眨眼,王將腦門上就多了一把刀,不偏不倚一刀斃命,連帶著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一并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