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明非看著那熟悉的壞笑心里直打鼓,混合汗毛都豎了起來,哪里肯過去自投羅網,小步小步挪動著身子,想要混入屠龍小隊尋求師兄和繪梨衣的庇護。
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被突然閃現到身邊的夏狄抓了個正著。
路明非被扣住了肩膀無法動彈,下意識舉起岡格尼爾擋在身前,想要阻止夏狄下一步的強人鎖男,可是預想之中束縛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是肩膀上的那只手轉移到了頭上,用力揉搓著他并不規整的發型:
“行了,看在你今天表現還算可以的份上,就暫時饒了你,下次可不許再輕敵了。”
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半場開香檳嘲諷赫爾佐格差點翻車,路明非也不好反駁說自己只是大意,只能訥訥點頭表示下次一定不犯錯。
眼看父子倆寒暄完,楚子航和芬格爾都湊了上來,一個是想要關心師弟的傷勢,一個是想跟無良老板商量下自己和女友的演出費。
路明非的傷勢早在被夏狄按住的時候便恢復完畢,連帶著春光乍泄的衣服也煥然一新,除了被揉成雞窩頭的腦袋之外根本看不出戰斗過的痕跡,倒是省去了楚子航包扎處理的事兒。
而芬格爾殷切的眼神直接被夏狄無視,他先是拍了拍掩飾了真容的凱撒的肩膀,勉勵一句并許諾回去之后就給他辦華夏綠卡,接著又來到蘇茜和繪梨衣面前。
雖然蘇茜早有猜測,但看到當初那個鼓動自己轉學的好心人就是幕后主使的時候,心中還是百味雜陳,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閑得無聊捉弄小孩玩。
只是她終究不是那種情緒外露的性格,尤其夏狄那張對女性殺傷力十足的臉上還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蘇茜,這一路上多虧了伱照顧明非他們,真是辛苦你了,來,跟你爸媽報個平安吧。”
說著,夏狄掏出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以此為交換把繪梨衣從蘇茜手中“贖”了回來。
暫且不提蘇茜在旁邊柔聲安撫著激動的媽媽和暴怒的爸爸,繪梨衣被交到夏狄手中后,精致的小臉上就洋溢起了可愛笑容,粉唇之下隱隱可見一顆小小的虎牙。
將鳥頭法杖變回吊墜掛在繪梨衣脖子上,夏狄輕輕拉住了女孩兒的小手,聲音與笑容慈祥的像個老父親:“怎么樣,玩的開心嗎,累不累?”
“開心,不累。”紅發的小巫女輕輕搖頭,雖然一開始這場懲罰游戲是因她而起,但這一路上她其實也沒出多大力,大部分時間都是和蘇茜一起充當圍觀群眾,即便是剛才雙持狂戰的姿態也只能稱得上是小小的活動手腳。
像是想到了什么,繪梨衣提起另一只手上抓著的天叢云劍,好奇道:“這個,是魔法師先生送給繪梨衣的禮物嗎?”
之前赫爾佐格說的話她也有在認真聽,雖然她確實單純不諳世事,但她又不是傻子,也有正常思考的能力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在聽到那個白色的大怪物說是sakura擊敗了圣骸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把大寶劍有可能是圣骸復蘇后的一部分,而sakura只能召喚自己的長槍,無法將白王的尾巴尖帶回來,所以真相只能是有人專門把天叢云劍處理過后,送給了她。
天底下有能力做到這點的,除了路明非之外,似乎也就剩下魔法師先生了。
總不能是重傷的哥哥和另一個重傷的哥哥吧。
因那“鎮壓白王封印的古龍”一巴掌抽飛赫爾佐格而震驚不已的源稚生摟著弟弟,突然感覺一陣惡寒,懷疑是有人在暗中說他壞話告他黑狀,頓時緊張兮兮地看著那疑似古龍的家伙與妹妹親子互動,而且還感覺旁邊親爹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