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產芯片已經走了正軌,我們公司也需要第二條發展線路來爭取未來市場,所以量子芯片就是重中之重。
張天浩來背一下量子芯片和普通數字集成電路芯片的區別,還有簡單表達一下你對兩者運算邏輯的看法。”
顧青隨手一指,點名了暴富的張同學。
張天浩曾經好歹也是個小學霸,回答這種粗淺的問題還是手到擒來。
“量子芯片進行的是量子計算,而硅基數字集成電路芯片進行的是數字計算。
比如對于一個函數fx,我們要帶入100個x值,獲得100個結果,請問需要計算多少次
在正常的計算邏輯中,答案很簡單,算100次,帶一次x值算一次。
但是在量子計算中,只需要算1次就可以了。
由于量子計算過程中,計算單元是由量子態構成的量子比特,所以所有的x值都是量子化的,100個x值可以疊加成一個混合態,帶入到量子芯片中計算一次后,就能獲得100個結果的混合態,再經過相應的測量,就能找到對應x值的結果。
從科學發展來看,硅基芯片即將即將封頂,而量子芯片才剛剛起航,并且量子芯片可對大量初值進行量子態疊加,加強了計算效率。”
張天浩回答完后,便看向了顧青,神情中甚至有些學生答完題想得到表揚的意思。
顧老板微微頷首,說道“這份回答很常見,但并不深刻。
當目前傳統的硅基電子芯片集成制造精度小到原子尺寸,所依托的自然準則就從宏觀世界去到了微觀世界,必然就會逼近經典宏觀物理的臨界點,也就是牛頓的經典力學到愛因斯坦的微觀物理世界。
從個世紀到現在,傳統芯片行業的發展的確是嚴格遵守著“摩爾定律”。
但從13年之后,晶體管數量密度翻倍的所需要的時間已經變得越來越長,隨著晶體管電路逐漸接近性能極限,這一定律終將走到盡頭。
集成度不斷提高,速度就不斷加快。現在的高性能計算機、智能手機中的芯片,不斷地引入更先進的芯片工藝,制程精度從幾十納米逐步降到到7納米。
夏為去年的hz。
但我可以斷定下一代夏為研發的海思麒麟990處理器仍然還會使用臺積電的7n工藝制造。
運氣好的,20年才能用到5n工藝制造芯片。
越是逼近原子尺寸,傳統芯片能夠容納的集成電路最終將趨向經典物理的臨界點,計算能力提升舉步維艱。
所以我并不看好四五年之后的硅基芯片,并且現在就需要入局量子芯片的研發。
也只有可集成大量的量子邏輯單元量子芯片,能夠執行量子信息處理過程,突破傳統計算機的算力極限。
所以接下來,簽署保密協議去吧。”
顧青的話說完,在場除了軟件工程部門的人還有些愣神,其他老司機們都眼中冒光。
保密協議、保密條例,他們簽的可不少,但每次簽了這些東西之后,必定會接觸到更前沿甚至于更科幻的知識。
國產晶圓片制造技術如此,鈦坦星仿生機械假肢系列技術如此。
而張天浩與羅云佳兩人雖然表面與其他人一樣“普通激動”,但心里卻比其他人更雀躍。
那個地下實驗室的大家伙,可是很久都沒動過了。
之前研發停滯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大家伙搭載的芯片無法長時間處理所有神經信號信息傳輸與破解轉化。
當時顧青就推斷,只能等量子芯片成熟才能再次啟動這個大家伙。
而此刻,顧青開啟量子芯片計劃,那是不是說明,地下室的大家伙很快就可以繼續開始研發了
至于說量子芯片研發受阻甚至項目被砍這種擔憂,那在九州科技公司是根本不存在的。
顧老板作為常勝將軍,每一次主導的研發項目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并且時間很短,每次都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
等所有人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又與這群眼中冒光的“餓狼”們聊了會兒后,顧老板回到了九州科技園區的中心辦公樓。
雖然研發科技是最重要的,平常事務有玄武進行處理,但他還是要出席一些公司重要會議的。
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查漏補缺或者驗證區別,聽一聽其他人的報告。
比如董副總歸納的18年度高科技行業大事盤點。
雖然是財會人,但董琦的報告并不是一張張圖表,而是添加了不少文字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