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李德新的臉上也沒了一絲血色。甚至就連忙被拖下去的時候,也忘記了哭喊。片刻后,堂外便傳來和著**相擊聲傳來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慘叫聲可謂是凄慘至極,以至于置身于堂中的施奕文聽著那慘叫聲的時候,面不改色的對高鵬奇揖道。
“縣尊英明!”
“本官御下不嚴,讓神醫受委屈了。”
臉色難看的高鵬奇目中閃過一道慍色,冷冰冰的說道。
狠!
這施郎中的可真狠!
瞧著堂中與知縣客氣著的施奕文時,徐邦瑞的目光微微發生些許變化,他沒想到施奕文抓住機會就報復,為了逼高鵬奇動手,在言語之中,把小吏謀生的手段,和知縣的聲譽、大明的聲譽聯系在一起,最后又抬出了《大明律》。這么多百姓在這里盯著,姓高的即便是有心循私,也只有一個選擇——重罰李德新。
在離開衙門的時候,施奕文又從藥箱里取出了幾粒頭胞交給了李娘子,又叮囑讓其如何服藥,又叮囑她好好休息后,才轉身離開了衙門,與來時擔心被人砸磚頭不同,在離開衙門時,周圍的百姓總會熱情的稱他聲“神醫”。
“施兄,你可有在南京開醫館的打算?”
回家的路上,見施奕文似乎在想著什么,徐邦瑞試探著問道。
“哎,就今日所見,要是我開醫館的話,恐怕這官司必定要吃很多。”
見施奕文搖頭長嘆,徐邦瑞笑道。
“施兄,瞧您說的,今日你神手之能必定傳遍南京,理應趁勢于南京開醫館不是……”
徐邦瑞的建議,讓施奕文沉默片刻,然后嘆道。
“正所謂醫者——下醫醫病,中醫醫人,上醫醫國,我這醫術,于世又有何用?”啊……
“施兄高見!”
徐邦瑞一愣,他沒想到施奕文會這么說,話峰一轉笑道。
“方才見施兄妙手,當真是匪夷所思,不曾想卻是華佗神技再現,實在是三生有幸。”
徐邦瑞的稱贊,讓施奕文笑道。
“徐兄說笑了,不過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施兄謙虛,你這雕蟲小技可卻是能醫死人而肉白骨的奇技!要不是親眼所見,這世人又有誰能相信,這醫病居然可以剖腹取出疾處,實在是神奇的很。小弟對醫術,倒也有些研究,若兄臺不嫌棄,小弟倒想向兄臺請教這“手術”的學問。”
徐邦瑞的直接,讓施奕文拱手笑道。
“在下豈稱請教,要是賢弟不嫌棄的話,你我可一同探究一二。”
“如此,往后麻煩兄臺了!”
雖然只是剛認識,但很快兩人就熟悉了下來,對于徐邦瑞的好奇,施奕文非但也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反倒是主動向他介紹許多與外科有關的知識,兩人邊走邊聊。
路上徐邦瑞又一次問道,他是不是打算開醫館時,施奕文只是笑道。
“開醫館,也不是不行,畢竟,我等學醫,本就是為了治病救人。”
嘴上這么說著,施奕文突然覺得開醫館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要不,就再開個醫館,懸壺濟世,似乎也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開醫館似乎風險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