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管教不嚴,讓您見笑了。”
“小姑娘正是稚齡、天真……爛漫,咳,咳,何過之有?”
老人抬眸看了施奕文一眼。
“敢問小友……友高姓?”
施奕文連忙答道。
“在下施奕文。”
“施奕文?”
老者微微皺眉,似乎想起什么,然后問道。
“可是舊港來的貢使?”
這都知道?詫異之余,施奕文點頭應道。
“正是。”
“既然是貢使,那何需你只身進京?禮部沒有派人跟著嗎?”
老人的話音剛落,又一次咳嗽了起來,聽著他的咳嗽聲,施奕文便走上前說道。
“老先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應該得的應該是老年哮喘,這病怕是除不了根的。”
又咳嗽了一會,老人才喘著粗氣說道。
“那就勞煩小友給小老兒瞧瞧,除、除不除根沒什么,只,只要別這么喘就、就成。”
在老人的疑惑中施奕文用聽診器聽著著他的呼吸,結果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老丈咳了這么長時間,肺和氣管里有了炎癥,如果炎癥不除的話……”
應該撐不了多長時間,擱古代一個疾病要命就是這么簡單。
“恐怕病情只會不斷加重。”
“那就有勞煩小友了。”
支氣管和肺部的炎癥只靠吃藥肯定不行,一般要靜脈給藥,不過考慮到這個時代的細菌并沒有抗藥性,施奕文便改用注射器推注,當他特意走了一圈,打了個掩護拿出玻璃注射器和一支抗生素,準備用藥時間。
別說是老人,就是吳才等人也看傻了眼,過去他們只知道施奕文精通醫術,卻幾乎從來沒見過他治病,更何況是這種匪夷所思的辦法。
“老先生,我這治病的法子,與普通的法子有所不同。”
老者詫異的看著施奕文手中的注射器,頗為好奇的說道。
“那正好了,小老兒也能開開眼了。”
“那老先生您可瞧好了。”
施奕文笑了笑,
用皮條扎緊手臂,接連拍打兩下靜脈,然后一針把針頭刺進靜脈。瞧見血順著細管里倒出時,不等他說話,血又退了回去。
“這……”
看著施奕文的手指輕輕推著注射器,老人睜大眼睛詫異道。
“這,這樣直接就把藥送到身體里了?公子,這藥瞧著透明無色,與尋常的藥大有不同,不知是什么藥煎成的?”
面對老人好奇的詢問,施奕文只是微笑不語。待推完了一管藥,施奕文才起身對老者說道。
“老先生,以你的病情,兩到三天就應該能有所緩解。”
驚奇于施奕文讓人匪夷所思的治病手段,老者又開口問道。
“是不是兩到三天后,我這病差不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