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滾滾!
置身于盧溝橋邊的茶攤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的大煙囪,正在那噴吐著滾滾黑煙。
“哎,打從盧溝磚廠開了工,咱們”
“那就是盧溝磚廠的大煙囪。”
“那大煙囪一冒煙,不知多少窖場停了工,多少人沒了生計。”
“老劉頭,你瞎說個啥,啥叫沒了生計,你沒瞧見李家窖的那些伙計都去了盧溝磚場了嘛,他們往窖里頭堆坯、運磚,可都得請工用人。”
“那李場主可是虧死了,磚頭可都賣不掉了……”
“他那磚頭賣的比盧溝廠貴了三四成,誰買啊……”
“就是,盧溝廠燒出來的可是紅磚,紅磚比青磚結實……”
對于許多人來說,他們看著這些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而對于坐在茶攤上的張泰征而言,他的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座聳的煙囪。
“施奕文……”
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張泰征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可是施奕文給他帶來的羞辱,仍然讓他每每想起都會心生怒火。
原本的對于張泰征而言,他希望能夠娶到唐子琪,進而得到唐家的家業,本就是山西鹽商家族出身的他,看東西特別現實,唐家的家業足夠讓他數代人受用不盡,對此就連父親也是極為支持的,每每對唐家的生意也多有照顧。
可是那賤人卻不領情,在拒絕他的同時,居然和那個海外來的“蕃蠻”混在一起,甚至兩人還有可能已經勾搭成奸。想到這,張泰征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一旁的家奴瞧見少爺臉色的變化,便輕聲提醒道。
“少爺,老爺那邊吩咐了說,這陣子萬萬不要惹出事來……”
又一次在家奴拿老爺出來壓他時,張泰征的眉頭一挑,正欲惱火的時候,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似,驚訝道。
“咦!那是……”
片刻的驚訝后,他又嘀咕道。
“不是說她去了寺里了嘛,怎么跑到了這?”
隨后他又自言自語道。
“難道他們認識?”
盡管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但是張泰征還是頗有些激動甚至驚喜的扭頭對家奴吩咐道。
“六和,你跟著剛的那個小……公子,看看他是去什么地方。”
“少爺?”
張六和這邊還沒想說話,就聽張泰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