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急,現在這壓水井在京城也有得賣,你要想幫陜西父老,直接買上一些就是了。”
張居正笑著說道。
“不過,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親自去這個盧溝鐵工廠看一下,辛自修確實是可靠之人,可是卻不能冒然把這《壓水井法》推行天下,所以,我想讓你去與那個施奕文談上一談,詳細了解一下這個壓水井。”
與任何一個政客一樣,張居正從《壓水井法》里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能夠籠絡天下百姓的機會,百姓可以受益,而他可以從中得到名聲。
“施奕文,可是那位施同知?”
從首輔那里得到答案后,馬自強突然笑了起來,然后看著張居正說道。
“首輔,說起來,我與施同知倒也有過一面之緣。”
“哦?你們認識?”
張居正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于施奕文,因為他“貢使”的身份,受火者亞三的教訓,他一直都沒有去見他,甚至都不準他入朝,現在聽說馬自強見過他,自然也好奇了起來。
“首輔可記得,去年我染疾病重一事?”
馬自強看著首輔問道。
“這如何能不知道,體乾當時的情況可是兇險的很,就連太醫也是束手無策。”
張居正點頭說道。
當時他曾去馬自強府上看過他,他的病情確實不樂觀。
“后來不是痊愈了嘛。”
看著馬自強,張居正詫異道。
“難道說,是他治了你的病?”
“確實。”
點點頭,馬自強說道。
“當時,我聽說他是從外洋過來,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念頭,去石臺莊尋了他,不曾想,他幾劑外洋藥下來,我的病情緩和了,很快就痊愈了。”
馬自強并沒有說,他之所知道施奕文會治病,是因為呂調陽的侄子提及,他叔叔的舊疾在南返途中機組巧合被施奕文醫治。當時病急亂投醫的他,連想都沒想就直接上門拜訪了。因為呂調陽與首輔之間的舊隙,他自然不方便。
“這么說,你們之間認識?”
“倒也談不上認識。”
馬自強看著首輔如實說道。
“上次,我去他那時,并沒有告訴他我的身份,所以,于他來說,我也就是個無名老頭罷了。”
聽馬自強這么說,張居正點了點頭,然后笑道。
“這樣也正好,這次你光明正大的過去,然后向他詢問這《壓水井法》尤其是壓水井如何鑄造、功效,人家既然救了你,那么這個人情,你必定要還的,你告訴他,若是這壓水井當真有效,就許他將壓水井行銷天下,免征關卡稅金,如此也好讓天下百姓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