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呂調陽,兩人的身份卻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去年在清河時,施奕文是前途未卜的“外使”,而呂調陽是致仕官員。而現在呢?
歷史或許已經改變了吧!
看著正在喝茶的呂調陽,施奕文的心里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確實已經改變了,無論兩年后,張居正是生是死,大明的下一次首輔很有可能就是呂調陽,而不是張四維,那么的話,未來的發展或許將會走向另一個方向……歷史已經改變了。
只是,這樣的改變當真是好事嗎?
對于未來,施奕文已經不太確定了,但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呂調陽當首輔,對自己應該是有利的。
“上次清河匆匆一別,算算日子,可是快一年了。”
“確實。”
呂調陽點點頭說道。
“這一年可是發生了不知多少事情。”
感嘆之余,呂調陽笑道。
“上次,致遠說自己是個懶人,現在看來,那怕你就是個懶人,恐怕也是不容你懶的。”
呂調陽的調笑,讓施奕文頗為無奈的搖頭說道。
“我倒是愿意當個懶人,可是眼下大明的局勢,卻是容不得我懶的!”
“哦,說來聽聽。”
“其實,何必我說,閣老也是知道的。”
施奕文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反問之后,看著呂調陽說道。
“閣老這一年兩次往返大江南北,恐怕對于這一切,早就已經了若指掌了吧!”
“哎……”
呂調陽長嘆口氣,良久后才說道。
“看似盛世,可實則卻是危機四伏啊!”
“嗯。”
點了點頭,施奕文又感嘆道。
“看起來似乎問題很多,可實際上,所有的問題根源就只有一個問題。”
“只有一個問題?”
呂調陽詫異反問道。
“致遠為什么這么說?”
“是的。”
抿抿嘴,施奕文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