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
當然,這一切是在最初的客套之后,無論是施奕文,還是傅作舟,他們兩個人都是端著茶杯,在那里默默的喝著茶。
這個沉默,至少在這長達幾分鐘的時間里,誰都沒有主動打破它。
良久,在放下茶杯后,傅作舟才開口說道。
“首輔很擔心你的安全。”
“讓首輔牽掛了。”
“首輔必定會查出真兇,還你一個公道。”
“哦,”
抬起頭,施奕文反問道。
“這公道在那?”
“呃?這是什么意思?”
“公道,我怎么看不到這公道呢?”
放下茶杯的時候,施奕文的手指在杯邊打著轉。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何人對我下的手,可是到現在,大家伙又做了什么公道?那刺客就在大牢里頭,只要拉他出來一問,就能知道是誰指使的,可這又有什么用?”
“刺客在大牢里!”
傅作舟忍不住一驚。
“什么叫有什么用?這順藤摸瓜,肯定能找到幕后真兇的。”
“找到了真兇又如何?”
施奕文冷冷的反問道。
“自然是還致遠你一個公道了。”
“哼哼,公道?要是此事,涉及千百人,那還能把這千百人全都殺了?”
再一次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施奕文長嘆道。
“恐怕就是首輔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至于公道,誰會在乎?”
“這……”
傅作舟不由變成了啞巴,在他來南京之前,首輔就已經交待過了他的想法,無非就是趁機打擊的一下江南官紳,讓他們不敢再像過去一樣反對改革,只要是他們能夠妥協,首輔也必定會放他們一馬的,現在被施奕文戳穿了真正的目的后,他自然不好再說些什么。
“這,朝廷自在法律”。
傅作舟的回答,讓施奕文冷笑道。
“法律,若是法律有用,首輔又豈需考成,豈需要追欠?我想根本就不需要吧。”
看著傅作舟,施奕文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