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前不是已經按張先生的推薦補過閣臣了嘛,況且,陛下已經成年,自然可以親理朝政……”
“致遠……”
突然朱翊鈞停止了啜泣,看著施奕文說道。
“若不然,你就留在京城幫我吧,我身邊、身邊……”
“陛下,可知道,為什么張先生要讓諸子遠去南洋?”
面對皇帝的挽留,施奕文反問道,
“這……”
“這兩年新政之所以能夠推行順利,說起來和臣在南京遇襲有直接關系,十數萬涉及其中的官員士紳被流放到南洋,雖然如此,可是他們難免仍然有親朋故舊在朝在野,若是張先生諸子在朝,他們必定會千方百計對其加以打擊,最終非但可能禍及子孫,甚至可能會導致新政難以推行,所以……”
不等施奕文說完,朱翊鈞就說道。
“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愿以償的。”
你會的!一定會的!
心里這么想著,施奕文卻點頭道。
“陛下是不會,可他們卻不會停,他們會不斷的攻擊張先生家人,一計不成他們就攻擊新政,到那時,勢必會對大明朝局產生影響,如果朝中百官爭斗不止,只恐怕張先生十年心血就毀于一旦了!非但如此,就連陛下……”
看著朱翊鈞,施奕文特意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
“張先生之所以能夠推行,全賴陛下的支持,他們攻擊新政,其實就是在攻擊陛下,他們會用攻擊新政,為申行時等人鳴冤叫曲……”
“他們敢!”
冷哼一聲,朱翊鈞冷笑道。
“朕還沒有那么糊涂!又怎么可能任由他們牽著鼻子。”
說罷,他的神色又是微微一變,然后有些失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