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極少,除了每次在謝昭和韓長生闖了大禍時他才會忍不住說上幾句之外,平時的凌或沉穩而寡言。
但是謝昭卻天生長了一顆“詭計多端”、九曲回腸的玲瓏心,往往只看他的表情,便可以意會他的意思雖然凌或臉上的表情也并不怎么豐富就是了。
果然,也不知謝昭的哪只眼睛看到了方才凌或的那一瞥。
于是,她偏過頭回看他,算作回答了他那一眼的未盡之意。
“我雖然也不曾見過沈威的字跡,但是相傳沈府別院已經在汝陽存在二十多年了,那么這別院便并非新宅。
至于二十多年前那會兒,沈戚還定居在昭歌,所以這宅子必是沈威所建。
既然是沈威建造的別院,牌匾自然也應是他的墨寶。”
凌或聽罷,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知究竟是信了她這套說辭還是不信。
但是韓長生很明顯就是不信的
他琢磨了一下,越琢磨越不對勁兒,于是當即“嘿”了一聲,咋咋呼呼的感慨道
“喂,阿昭,過去是我小瞧你了啊之前那一年半多凌或要練功突破,你又要養傷養腿,所以咱們三個整日蝸居在鄉間鎮里,我居然都沒發現你有如此八卦的一面
虧你先前還總說我的心思沒放在習武修行上,整日鉆研江湖秘聞不知上進。
要我說啊咱們兩個以后大哥別說二哥,你這心思分明也沒怎么用在習武上,居然連沈家雞零狗碎的秘聞你都門清怪不得一直抵死趴在金遙境,死活不肯起來。”
凌或聽了韓長生的吐槽,眼底不經意閃過一絲笑意。
然而,謝昭這“苦主”卻不認同了。
她“嘖”了一聲,有些不滿的小聲嘟囔一句,“起開,我與你怎么一樣”
韓長生一聽也不樂意了。
他那對剛剛放下沒一會兒的眉峰,此時又皺得比山還要高,“什么話啊,我們如何就不一樣了”
謝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們當然不一樣。我不過是一個脾氣不好、腿腳又不好的丑姑娘,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混吃等死、逍遙快活就好。
你怎么能同我比你不是說要自己以后有朝一日要拜入神臺宮,修行占卜術、觀星術和摘星術嗎
你可是未來神臺宮的絕頂大高手,怎么可以如此憊懶邋遢,不求上進跟我這種沒有前途之人攀比,簡直羞煞人也,豈有此理”
韓長生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呆了呆,心想所以,阿昭是在夸他沒錯吧
原來,她居然這般看好他
他家里根本沒人相信他能成為當世占卜大家,但是阿昭居然相信他以后會成為神臺宮的絕頂高手
雖然他現在連神臺宮的門開向哪邊都不知道,但是她居然便已經這么相信他了
好兄弟
一輩子
韓長生一臉喜笑顏開,眉頭立馬松開了。
不過,他倒是好了,凌或的眉頭卻已經皺了起來。
他沉聲搖頭,“慎言。”
哪有好好的姑娘家,如此貶低侮辱自己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