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下腳心落地時,足上“牛毛針”刑傷帶來的絲絲陣痛,然后與門外錯愕沉默、卻又各個將眼睛睜得老大,死死盯著她看的幾人對視了一瞬。
下一刻,她忽而展顏一笑,笑靨絢如萬樹梨花綻放。
笑得一臉真誠,童叟無欺。
若是韓長生此時在場,必然也要喟嘆一句好一個刁滑奸詐,抓乖弄巧,極具欺騙性的大忽悠。
“呦”
天老爺
這破鑼似得一開嗓,出其不意的將謝昭本人都嚇了一跳,她的聲音怎么啞成這樣了
她連忙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壓下嗓子里時不時就要上涌作祟的血腥氣,好在再次開口時,聲音倒也不算過太難聽了
“諸位,這是怎么了不要吵架呀。”
塔爾幹臉色不太好看。
有她什么事
當他又看到周圍劍奴們那副惝恍迷離的樣子,當即將眉心皺得幾乎能夾死螢蟲,再開口時,語氣自然也并不算太和氣。
他先是冷冷掃視了一番在場的劍奴,駭的他們醒過神來,紛紛倉惶垂首不敢再多看面前的女子。
然后,又轉頭看向謝昭,冷漠道
“誰準許你出來的關門,回去。”
不過是個巧言令色、恃美行兇,在主公手下討命活的微賤之人。
若不是主公施恩憐憫,只怕此時此刻她早已被一介草席裹了丟去亂葬崗喂狗。
她不知寸草銜結,安分守己,居然還敢如此堂而皇之、自作主張的出門顯眼人前,誰給她的膽子
謝昭一只手扶住門,一只手撫在心口上。
她裝模作樣的咳了咳,滿臉的循規蹈矩,老實巴交。
雖然吧這兩個詞與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謝昭一臉歉然,“護衛大哥,實在抱歉。在下本無意打斷你們,不過房間內的茶水,似乎都被世子喝完了,我實在有些口渴了。”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落在她那雙干燥皸裂的蒼白唇色上該說不說的,這話的可信度倒是極高。
塔爾幹再度皺緊了眉心。
作為宇文信身邊劍奴的副首領,他自然知道這女子先前在外院地牢中受過刑,失血過后會覺得口渴,倒是也合乎常理。
于是他轉過頭,言簡意賅的交代其中一名劍奴
“去給她拿一壺茶。”
彌薩此時也終于回過了神。
她瞠目結舌的瞪大眼睛看著謝昭,好半晌突然從牙縫里迸出一句
“你這狐媚,好大的膽子你是算什么卑賤的東西,居然也敢不守規矩、僭越成性,身穿藏藍色的衣衫你也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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