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接下來我們必須合力殺死常胥。”房間中,朱玲看著周依琳的眼睛,認真地說。
事態的脈絡已經足夠明確,“常胥”先和趙峰結成了聯盟,又殺了他玩了一手栽贓嫁禍,還能面不改色地去拉攏張立財
他就是個瘋子,人渣,畜牲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一想到那個穿白襯衫的青年,朱玲就感到后怕。之前她的目光基本都放在楊運東身上,險些忽視別的對手,釀成大錯
“常胥他很有可能是屠殺流玩家,想殺了我們所有人”
話說了一半,后續的字句被吞沒在嗓子眼,朱玲發現自己好像被掐住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徒勞地掙扎起來,驚恐地從面前女孩的眼中看到了戲謔和嘲弄。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女孩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絲線,飛快地甩向她的右手。
尾指被絲線纏住,她的意識一瞬間變得模糊,肢體也不再受控,如同提線木偶。
眼前,周依琳在笑,是那種看了一出滑稽戲后心滿意足的笑容。
“朱姐,你聽說過槍手博弈嗎愚人才會暴露自己的強大,而智者往往善于偽裝弱小對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代表昔拉向你問好。”
“你”朱玲瞪大眼睛,陡然間想起她在上一個副本中的經歷。
當時她和一個少年結盟,通過言語詐出了后者“昔拉成員”的身份,在經過一番內心煎熬后,終究還是選擇將其推出去處死。
那是一個團隊副本,玩家們卻因為所謂的“保底死亡人數”機制互相懷疑,那場對昔拉成員的處決完美地使他們放下芥蒂,聽從她的號召團結在一起
“你不是喜歡裝好人嗎你不是喜歡審判罪惡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成為被審判的對象”女孩忽然湊近朱玲,伸手抓住她的頭發,狀似親昵地將唇貼到她的耳邊,低聲絮語,“朱姐放心,我會給你設計一個精美的結局的。”
朱玲顫抖著嘴唇想要道歉,想要訴說自己的無奈,想要哀求對方的寬恕,可她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她甚至,連自己的思維、神情、動作都無法管控,只能由著女孩牽引,做出各種古怪的狀貌
“不能走標準路線通關,她只能觸發保底死亡人數機制,殺死你們所有人。”
房間中,齊斯結束了發言,臉上笑意盎然。
張立財張了張嘴,斟酌著問“常常胥,你既然已經有破解世界觀的辦法了,為什么不公開呢”
齊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當然是因為我不愿意啊。”
門口忽然傳來緊促的拍門聲,周依琳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朱姐她她好像要殺我我好害怕”
這番話無疑和齊斯先前的那些言論相吻合,張立財下意識將獲取的信息勾連在一起,形成了“朱玲想殺死其他人”的推斷。
而這,也正是齊斯有意傳遞給他的認知。